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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同人] 花若有情鱼亦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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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鱼儿也跪着烧纸,默默念道:“爹,妈,小鱼儿前十三四年就在此生活,却从未来看过你们,的确是因为现实所迫。今后,小鱼儿一定好好报答你们的恩情。”

  舒尺素站在悲痛的三人身后,轻声念起了《往生咒》。念着念着,她也垂下眼眸,梨花带雨。一阵风吹过,身边雪菊与玫瑰的花海翻起波涛,发出低低的沙沙声,似是与舒尺素诵经之声一唱一和。

  小鱼儿抽噎着,给父母的坟墓磕下一个又一个响头,直到他的额头都被磨破渗出血来。花无缺虽然也规规矩矩地磕了二十多下,但是也没这么不讲究章法,此时心疼地把小鱼儿揽进自己怀里,用手绢拭去他额上的血迹与灰尘。

  折玉枝仍然搂着花月奴的碑石,下巴搁在碑石上,红肿的眼睛望着远方的碧空。小鱼儿瘫坐在地上,头靠在花无缺怀中,双眼有些失神地看着灼灼的香火;花无缺仍然跪着,坐在脚后跟上,抱着小鱼儿的肩膀,眉头微蹙,注视着小鱼儿额上的伤。舒尺素站在他们身后,仍然背着手,闭着双眼,泪水涟涟。

  他们四人两碑,一片花海,一阵长风,沉默良久。

  晚饭是折玉枝下的厨。她家世代在长安生活,做出来的菜也是经典的秦陇风味,辣而不烈,香气四溢,下酒。四人一人一碗鸡丝阳春面,配几个素小碟,再加上几坛哈哈儿珍藏的陈酿,就这么默默地坐在小酒馆的四方桌上,相顾无言。小鱼儿哭了许久,体力只能勉强支撑,更禁不住他拼命灌酒。折玉枝实在过意不去,又做了一份羊肉锅,专门端给小鱼儿吃。

  舒尺素放下筷子道:“这顿算我请了。”

  花无缺道:“多谢前辈。

  舒尺素站起身来,伸手在花无缺额头上一点,娇笑道:“你这个娃儿,就是太死脑筋,太端架子咯。”

  天已经黑了,一轮明月洒在恶人谷的青石板路上。

  这里是关外,人烟本就稀少,再加上地处昆仑山腹地,因此,月光似乎格外皎洁清澈。

  酒足饭饱,小鱼儿先把折玉枝送到了屠娇娇的住处,才倒在花无缺身上。小鱼儿居然已经半醉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他的全身都散发着疲惫和低落的气息,唯独眼睛亮亮的,像是感了风寒的病人一样。花无缺用手去碰小鱼儿肌肤,的确烫得有些不正常。或许只是他喝多了,也或许,是他在山上吹久了冷风,下山后又喝了许多烈酒。

  他带着花无缺,东倒西歪地找到了一间偏僻的屋子,道:“这就是我住的……我长大之后自己住的。”

  这里还算整洁,只是灰尘落了很多。花无缺把他安顿在一张木椅上,接着挽起袖子去收拾被褥。堂堂移花宫少主,半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像一个普通的婢女一样在肮脏逼仄的破房子内做家务。但是他毫无怨言,甚至心里充满了淡淡的快乐——因为这是小鱼儿童年时居住的地方,他仿佛能够透过自己,看到十几年前的那个男孩小鱼儿。

  一切都收拾停当,被子床单也都换过新的,花无缺就去把小鱼儿从椅子上拉起来,让他躺到床上。微醺的小鱼儿比他所设想的要安静许多,反而有点像花无缺喝醉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