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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腰一扎,很是有些玲珑。

  “走吧!”

  封展鹏自是不会让她一个人进入韩宅,宋浣溪也不抗拒,韩武纵然醉生梦死,也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年轻男子,她并不会犯这种让自己以后追悔莫及的错误。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了韩宅中,大宅主人离去,整个宅邸都陷入了黑暗中,清冷的月光从窗中涌入,将能看清大厅中间孤零零的太师椅。

  也许只有这把雕龙刻凤的太师椅,还在诉说着主人曾经的风光。

  二人按着事先得来的情报上了楼,一重一轻两个脚步在空宅中回响,封展鹏抬起手捻了捻手指,摇了摇头,转头提点了句宋浣溪:“别摸扶手,都是灰。”

  走廊尽头,隔着密闭的门,依然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鼾声如雷,宋浣溪和封展鹏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是这里了。

  她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旋,门便被推开了,一股酒气铺天盖地地袭来,熏得她呼吸一窒,半晌才缓过来。

  索性敞着门,慢慢向房里走去。

  地上满是滚落的酒瓶,一不小心就要被绊倒,宋浣溪仿佛走在吊桥之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终于到了床前,却没有人。

  宋浣溪下意识地向四周看去,很快注意到了床尾,有一个人蜷缩着,抱着床尾柱,不时低喃:“妈妈——”

  宋浣溪:“……”

  她回头唤过了封展鹏,二人合力,把醉鬼抬到了床上。

  见他一时还没有醒来的迹像,宋浣溪环视左右,实在难以忍受这肮脏杂乱的环境,撸起袖子就准备动手收拾一番。

  封展鹏却阻止了她,他摇了摇头:“韩长愚精明的很,不要让他察觉到异样。”

  宋浣溪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打了盆温水来,给醉鬼擦了擦脸和手。

  韩武本可以睡的更久,可惜,睡了几个时辰后,便开始做梦,梦总是从那个男人带他荡秋千开始,到他捂住腹部倒下结束。

  韩武便从梦中惊醒。

  今天醒来,却和往日略有不同,脸上清爽许多,手也干爽了。

  他下意识地向身边摸去,口中嘟囔着:“酒,给我酒——”

  兜头一块冰凉的毛巾砸来,盖了他满脸,韩武瞬间清醒,他一把抓下毛巾,却不由一怔——

  床边的佳人一身黑色洋装,头上一个小巧的帽子,帽子上垂下的网纱挡住了她大半的脸,却让小巧的下巴上那双红唇越发诱人。

  “醒了?”

  红唇轻启,一口烟圈准确无误地喷到了他脸上。

  韩武怔怔地看着眼前无数次在他梦里出现过的佳人,若不是香烟过于呛鼻,他定然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宋浣溪轻弹烟灰,斜瞥了年轻男人一眼,对韩武,她很难说出自己的观感——

  他喜欢她,却喜欢到了偏执的地步,连累家人,害得父亲惨死。

  或许,她只是单纯的讨厌他的蠢吧!

  宋浣溪声音有些沙哑地开了口:“大家都说,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呢?”

  “不不,”她摇了摇头,“你喜欢的不是我,你喜欢的,是屏幕上那个面纱遮面依然绝色的阿拉伯美人!”

  “你喜欢的,是那个爱憎分明,爱要他上天,恨要他立刻身亡的美人齐佩!”

  又一口烟圈徐徐喷出,宋浣溪淡然道:“那都不是我。”

  “你知我是个怎样的人吗?”

  宋浣溪突然低首,看向了韩武,后者始终不动,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目光却并不痴迷,也没有半点情绪,就像去博物馆,欣赏那一幅墙上的蒙娜丽莎,仅此而已。

  宋浣溪沉默片刻,淡淡道:“有一点,你和我一样,我没了父亲,你也没了。”

  韩武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他的五官迅速皱在了一起,就像是有一个饱受折磨的灵魂想要冲出来,却又被生生紧锢在了这具身体中!

  宋浣溪观察着他的变化,双眼微眯,仿佛陷入了往事之中:

  “我父亲得了一场急病,只要肯花钱买药,或许就能转危为安。”

  “我那年轻的继母,却不舍得花钱,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的嘴脸,‘病也治不好,还要花许多钱,里里外外还有三张嘴要喂!’”

  “她没杀我父,我父却因她而亡!”

  宋浣溪敏感的注意到,韩武的五官再次剧烈的扭曲到了一起,她瞬间信心大增,森然道:”

  “她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韩武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脸上竟然渐渐平静下来。

  宋浣溪突然迫近了他,红唇轻启,仿佛魔鬼在呓语:“你知道,我对她做了什么吗?”

  少女笑声响起,却让人毛骨悚然,韩武竟还摇了摇头!

  宋浣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知她爱摸牌,就为她选了个好搭子。”

  “看上去是个有钱的鳏夫,只是老了一点,其实钱都在他儿子手里,他儿子又抠的要死,菲佣都不肯请——”

  少女再度笑了起来,双眼闪着狡黠的光:“很有趣是吧?她以为嫁到有钱人家做了太太,其实是去做了佣人!”

  “等老头子死了,一定更有趣。”

  这一次,韩武轻轻地嗯了一声。

  宋浣溪却话锋一转:“但是我后悔了,很后悔,非常后悔——”

  韩武仰起头看她,脸上满是疑惑,竟还带了些孩子样的天真。

  “我应该亲手报仇的。”

  宋浣溪轻言轻语地道:“我应该让她也生一场大病,让她看着我把药丸撒在她床前,再用脚踩碎,绝望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毒的话,看着眼前的少女,韩武沉默了。

  宋浣溪缓缓起身,最后看了眼韩武,微微一笑:“希望你以后,不会像我一样后悔。”

  话罢,她转身出了房间。

  靠在门口吸烟的封展鹏,立刻跟了上去,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上了车,封展鹏终于忍不住问道:“秀,师母再嫁,真是你的设计?”

  宋浣溪扬了扬眉:“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是!”

  斩钉截铁地说完,封展鹏立刻发动起车子,说是不是,头皮却一阵发凉。

  他不停地告诉自己,师妹只是有点小调皮,她不是坏人——

  好吧!

  宋浣溪她干得出来!

  宋浣溪心中却平静如水,刚刚,她演了一出有生以来最精彩的大戏,连她自己都要信以为真了。

  关于秀姨,半真半假,真的是陷阱非她所设,秀姨却蠢的一脚踏入,给人家当老妈子,也是咎由自取。

  假的是秀姨就算被扫地出门,也不会沦落街头,她自然不会管这位继母。

  可别忘了,秀姨,还有一双亲生子女呢!

  弟妹管不管,她就管不了了。

  今夜是一个月以来,宋浣溪睡的最踏实的一天。

  她已尽了最大努力,成与不成,且靠天意了。

  天气也格外晴朗,碧空万里无云,宋浣溪愿意相信,这是一个好兆头。

  封展鹏和郭云琛都忙于备用方案,也不方便出庭,宋浣溪今日定了出租,准时到了法庭外。

  经过一个月的发酵,黑道大佬为女明星争风吃醋火拼一死一入狱的新闻,已经是人尽皆知。

  一眼望去,人山人海。

  宋浣溪怀疑,全港的新闻记者只怕都来了。

  阿东和阿强两个一左一右,为她开路。

  宋浣溪闷头往前走,毫不理会身旁的长枪短炮。

  很快,进了审议庭中,陆兴邦这边没什么亲人,一帮小弟也都进了局子,孤伶伶地只坐了她一个。

  宋浣溪看了眼旁边,快速收回视线,只能说和胜和有心了,把一群丧失了行动能力的帮派成员,全都带来了。

  围坐在韩大公子身边,颇有受害者成团的架势。

  没见到韩武。

  宋浣溪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庭审很快开始,没有有利的人证,郭云琛天价聘来的超豪华律师团,就围绕着凶器做起了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