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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凶虫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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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累了这么久,看到舒适柔软的大床,诺伊就走不动道了。

草草在终端发了一个消息,让管家把自己所需的物资送过来,诺伊就趴倒在床上,阖上了双眼,睡得香甜。

等埃尔法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他按下舱顶的蓝色按钮,从修护舱里站起身来。

踏出舱门,他见到的就是娇小的雄子。

他双腿修长,白嫩的脚丫露在外面,瓷白的脚肚线条流畅圆润。

修长笔直的双腿向上蔓延,隐入到米灰色的浴巾之中。

可能是睡得时间有点长了,原本应该紧紧系在腰间的浴巾有些松松垮垮,半遮半掩地搭在诺伊的腰上。

他的身躯并不单薄瘦弱,肩胛骨线条流畅明晰,像是振翅欲飞的蝶翼。

薄韧的肌肉层覆盖之下,腰肢异常纤细,但臀部挺翘,让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捏一捏试试手感。

埃尔法的呼吸不由得变得粗重,他强制着自己挪开眼神,却又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在雄子身上流连。

窗户还没有关,夜晚凉爽的海风吹进来,鼓动起了窗帘。

我绝不是要占雄子的便宜,我只是上前去看看他冷不冷。

埃尔法这样想。

他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地缓慢上前。

鼻尖缓缓萦绕着不属于雄虫身上的清冷的柑橘香。但是混合着雄虫身上淡淡的浆果甜香,却显得又清冷又黏腻,勾勾缠缠地,让虫昏头昏脑。

埃尔法甩甩脑袋,把不属于自己的一些旖旎画面统统驱赶出脑海。

他灵敏的鼻子指使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辨别着雄子身上气味的不同。

埃尔法闻到最多的是两种味道,当雄子对他清冷疏离狠戾时,他多数闻到的是一种蔷薇花的香味。

而当雄子脾气沉稳温和时,他就能闻到一种混合着花香的浆果甜香味。

无可否认,这两种味道他都很喜欢,一种让他很想上去嗅闻,而另一种,却能引起他的食欲,他很希望亲口去品尝、舔舐。

那带着柑橘味的苦涩质感在他鼻端萦绕,不断地压下他舌尖不自觉分泌出的唾液。

埃尔法深吸了一口气,贪婪地嗅闻着,分辨吞噬着属于雄子的信息素味道,但却强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再靠近。

他浑身滴着水站在黄昏的暖阳之下,从头到脚都是湿漉漉的,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意愿去对自己进行清洗。

他完全不知道的是,此刻自己的瞳孔已经微微收缩,像是盯上猎物的大型猛兽,在强制忍耐着自己的食欲,寻找最佳的捕猎时机。

等诺伊醒来时,他的头还有些昏沉。

周围信息素的味道太浓郁了,浓得化都化不开。

但是诺伊这些天早就熟悉了这沉郁的木质气息,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自然地撑起身体,伸了个懒腰,转头想和恢复了的埃尔法打个招呼,却发现自己床头的雌虫变得有点不太对劲。

“喂,喂,埃尔法?”

诺伊有些紧张,他从软软的床垫上爬过去,晃了晃埃尔法的肩膀,又拍了拍埃尔法潮红的侧脸,手下的肌肤滚烫得吓人。

诺伊“啪”地打开床头灯,在橘色灯光的照射下,埃尔法整只虫都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额头满是汗珠,半干的发丝还带着修护液的清香味,像是直接被自己的热意蒸干的。

难道是还没有完全恢复就出来了?

诺伊忙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修护舱,翠绿的液体已经变得透明,颜色趋近于无,面前的雌虫可以说非常好地吸收了药力。

那这是怎么回事?

诺伊完全弄不懂,刚刚还好好的,自己睡了个觉醒来,怎么就变样了?

听到雄子的呼唤,埃尔法疲倦地睁了睁眼,又颤抖着阖上了眼睫。

诺伊探了探他的额头,他烧得有些吓人,完全超出了正常雌虫的温度。

难道3S级别的雌虫也会发烧感冒?

他手忙脚乱地去给埃尔法端了一杯水给他灌下去,然后又找来湿毛巾敷在埃尔法的头上。

雌虫的身体笨重,又烧得昏昏沉沉失去了意识,诺伊只好把他搬到床上。

埃尔法的训练服已经破破烂烂了,露出的肌肤也是灼烫得吓人。

诺伊只好让客房服务部的虫侍送来剪刀,冰水等等,好把粘在皮肤上的衣服扯掉,然后给他冰敷降温。

虫侍恭恭敬敬地把雄子所需的东西乘上,看了一眼里面的画面,却不由得心里为那只可怜的雌虫默哀。

诺伊大人也太过于饥渴了。

才从修护舱里爬出来没多久,就把雌虫埃尔法折腾得发起了高烧。

这还不止,还要拿这样的冰块去折磨他。

难道这就是诺伊大人喜欢玩的情趣?

在偏远的丹塞图,虫侍们的职业素养可比不上最中心的亚特兰。

送完雄子所需要的物品之后,虫侍就把自己看到的一切添油加醋地跟自己同部门的好友分享了起来。

“你们知道吗?遭遇异兽袭击的雄子和雌虫已经醒了!”

“是吗?他们情况怎么样?”

“好的很哩!据说诺伊阁下在修护舱里就把雌虫给办了!玩得可花哩!”

“是吗?”

“可不是吗?!诺伊阁下的天赋拟态不是藤蔓吗?他就这样这样将雌虫吊起来,然后又用冰块……”

“哦……啊??……哇!!”

这还不止,从第一个虫侍传出的留言到了星网上更是变了味。

还没过一刻钟,大家就都知道了诺伊公爵阁下和雌虫在酒店胡天胡地的荒唐事,连细节都传得惟妙惟肖。

然而此刻诺伊正对着传言中他办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埃尔法犯了难。

敷了半天冰块,雌虫的温度也没有降下来,反而是将床弄湿了一大半。

诺伊又忙活了半天,连额角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然而一切都是无济于事,雌虫依旧是昏昏沉沉地,半梦半醒,难以好转。

诺伊颓丧地坐到床脚,他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诺、诺伊。”

这是却听到雌虫在唤他,嗓音沙哑。

他似乎渴了,渴得嗓子都在冒烟。

诺伊把耳朵凑过去,想要听一下雌虫在唤他什么?

要湿毛巾?还是要哪一种药品?或是需要吃点什么补充体力?

他都能直接让人送过来。

可雌虫却是轻轻地咬住了他的耳朵尖。

烫热的手握住了他冰凉的小臂。

诺伊被压在身下。

诺伊转过头,却对上了他濡湿的眼。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然后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抱一抱,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星星眼。感谢在2023-06-23 21:34:49~2023-06-24 19:50: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银月惜舞 2瓶;倦词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你到了发情期?”

诺伊后知后觉地抱住他, 雌虫果然舒服地喟叹一声,乖乖躲在他怀里汲取着那一抹清凉。

诺伊摸了摸自己抑制信息素挥发的颈环,果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原本他是给埃尔法也戴了一个, 但不知怎么,埃尔法也没有戴。

刚才忙活了这么久,竟然闹了这样大一个乌龙。

诺伊摸了摸他的头发,闷闷地问:“那你为什么不跟我直说。”

“雄子不会标记我不是吗?”雌虫声音沙哑,他反问道:“之前我自荐了那么多次, 您都拒绝了。”

“我不愿意做勉强雄子的事。”既然诺伊不愿意,他就不会做。

可今天的情况让他难以自抑, 空气中的信息素味道像是拧开了他身体的某一个旋钮,让他变得无比虚弱。

或许这是雄子的天赋,任凭雌虫的武力如何强大,在床第之上再如何铿锵有力的雌虫也会在信息素的迷惑下丧失掉所有力气。

但意外的是,埃尔法对这种感觉一点都不排斥。

如果是其他雄虫外溢出他们的信息素, 埃尔法只会觉得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