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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暴躁酷哥一体双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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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1 / 2)

年轻的女老师们也捧着保温杯,八卦地竖起耳朵听当年的故事。

“但那是意外,当时是礼堂二楼的栏杆有问题,他摔下来的时候撞到椅子……人就没了。”老赵沉默,“这事当年被学校压下去了,外面知道的人不多。你们别往外说啊,说也别说是我讲的。”

同学们:“哦~”

“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邵嘉禾问他。

“给家属赔了钱,后续的就不清楚了。”老赵叹气,“好了好了散会。你们平常操场上玩儿的时候也注意安全啊,在楼上栏杆那儿也得注意,听到没有?”

上课铃声一响,众人纷纷作鸟兽散了。

最后一节是全英课,年轻的卷王老师正在台上说下周准备开市级公开课,自信满满一定能压过隔壁海中的英语组。大家虽然仍然沉浸于鬼故事中但还是很捧场地热烈鼓掌大喊“好好好,我们李姐一定赢”。

【Zzzzzzzzzz……】

“……”

屈景明怎么一上英语课就睡觉。

一直等到放学,邵嘉禾才听到屈景明的声音。这时候他正和几个男生一起去楼下,准备玩一下新开的抓娃娃机店。

其中一个男生也是高个子,走近的时候搭着他肩膀,因为笑起来有虎牙,给人感觉很阳光也孩子气。虎牙一直在和他说抓娃娃机的事儿,说是觉得小花应该能抓出来很多青蛙玩偶。

“为什么抓青蛙?我喜欢菠萝。”

邵嘉禾已经看了他们拍的照片了,对菠萝脑袋玩偶比较感兴趣。

“帮我抓一只。”

虎牙说。

其他人也纷纷打趣附和:“小花帮我捞一朵花怎么样。”“我也要我也要。”

邵嘉禾被调侃打趣不自觉,以为他们是认真的,很为难地解释他抓娃娃的技术很菜很菜。

以前校门口就有一家抓娃娃店,他从来没有夹起来过,家里的玩偶全是他一个同学抓了给他的。

突然联想旧事,邵嘉禾回忆了两秒。

只有两秒,因为——

【让他把脏手从你身上拿开,好恶心。】

低沉的嗓音,语气很冷,掺着一点疑似起床气的烦躁。

可是这样说很尴尬吧……

邵嘉禾只得轻悄悄地挪远了距离。

【?】

这是干嘛……

他默默在备忘录写:[怎么了?]

【怎么突然和他们跑去抓娃娃0.0】

[他们说那家店很难抓,问我要不要去看看。]

【?你以前没说过喜欢玩这个】

[你也没有问过我啊。]

【……】

[不能用你的身体去玩吗?好吧,那我和他们说一下先回家了。]

【没,你去玩。】

[好哦。]

虽然鬼故事传得沸沸扬扬,但该开的艺术节还是要开,礼堂很邪门阴森森那么就不要去礼堂排练了,直接在操场上搞节目。高中生的心大过海,学生这么多,就算有鬼也不至于真的出事吧?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过这只学长鬼魂伤人的事。

这么一想,大家转头就把这事忘了,放学该干嘛干嘛,除了窦云,他放学前和邵嘉禾说他去北寺拜一拜求平安了,又问“你要不和我一起去”。

邵嘉禾心想我是只鬼,进寺庙不得被佛光烧焦,只得拒绝了。

自助抓娃娃机店。

在一片热切的加油鼓劲里,邵嘉禾一路走近扫码,拨动拉杆,机器爪子比他见了鬼的双腿还绵软无力,轻飘飘地拂过菠萝头玩偶的脑袋,轻飘飘地停下了。

邵嘉禾:“……”

为什么换了一个身体,他抓娃娃的技术还是那么差?

虎牙见状笑出声,走过去哐哐几下给掏出来一只青蛙玩偶,转手递给了邵嘉禾。

“小花,拿着玩吧。”

“……哦。”

怎么别人抓娃娃都这么猛啊。

他又问屈景明:[你会玩这个吗?]

【还行。】

[为什么我抓不起来?]

【兄弟,你这抓法是白送吧,被别人看到得笑死。有的玩偶得勾住才行,跟位置也有关系,不能选被压着的,侧歪着的好抓一点。】

旁观了他几次抓娃娃,屈景明看得出来他打任何游戏都是真的很菜。

[哦哦,这样……你下次抓给我看?]

【可以。】

[^0^]

【=。=~】

【抓完就去公墓,然后回家吧。】

[好。]

邵嘉禾原本也不打算在外面待过六点,与虎牙说了一声准备走了。

虎牙说了句好吧,又跟他说下次见。

他和虎牙摆摆手,准备去坐公车。

学校附近的公车站人满为患,他去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垂头丧气的窦云。人太多了,两人都被挤到边上,也聊起来了。

“我是真的吓到了,但和他们讲,他们又不能理解……有的不信有鬼,有的觉得也没什么。”

窦云很丧气。

邵嘉禾非常共情他,一边听一边也点头附和:“的确,只有撞鬼了才能体会这种感觉。”

“我完全不是小题大做……啊车来了冲冲冲——”

两人匆匆想上车,但人太多了只能等下一班。窦云又愤愤不平:“我才不相信有人见到鬼不害怕。”

邵嘉禾心想,屈景明就是完全不怕鬼的……

公车十分钟一班,他抬头看站牌上的下一班车的倒数时间,还有几分钟。

但这时候已经快六点了。

窦云与他肩挨着肩,持续垂头丧气,又搭着他的胳膊与他说话。

邵嘉禾想着怎么提醒窦云,等下就换人了你还是站得远一点……

18:00。

窦云刚叹了口气,想和小花聊聊班主任说的古早传闻。

突然身旁的人转头看向他,甩开他的手。

“……滚啊。”

“?”

对视的一瞬间,窦云才想起来现在不是小花,而是屈景明了。

他吓了一跳,噌噌后退喊了句“卧槽我不知道是你”。

染着纹身的右手摘下了口罩,一张熟悉的厌世脸,耳钉、眉钉和唇环,加上纹身,在这不羁气质下变得和谐了。他大部分时候都挺拽的,不愿意和谁很靠近,或者说很看不起别人?现在就是这样。

屈景明也懒得说话,径直从公车亭离开了。

“打车回家么?”

邵嘉禾问他。

“嗯。”

由于鬼魂的存在,屈景明现在都是打车上下学。

很明显,小花没有驾照,他的车都开不出去。

“等车人太多了,”屈景明不喜欢这么多人,又看了他一眼,“以后你也打车回家,别挤公车。”

少年轻飘飘地跟在他身旁,有些心不在焉,过了两秒才说了句“嗯”。

“你还在想礼堂那件事?”

“嗯……他为什么困在那里了?”

“不知道,不准去礼堂,别管那些事。”

“为什么?”

“怕鬼还要去,你什么心态?等下又要吓到哭了。”

“我哪有吓到哭啊……”

“上次不就这样?”

屈景明莫名。

在梁菡面前,他怕到睫毛一直颤着,说话都带着颤音,眼角却红了。

只有他自己没有发现,还强撑着和梁菡对话。

“我就是好奇他为什么一直留在礼堂……”

邵嘉禾琢磨说。

因为感知到了那只鬼魂的悲伤,他一直很在意。

他想着,悄悄凑近了屈景明身边,低声问:“你可以帮我搜一下网上的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