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32(1 / 2)
早说了,她不信有从一而终的纯粹的感情。
不该信的。
“你没跟他说你和危敏因的事?”当初殷松梦寒假去南舟参加她妈妈的婚礼,计划待满整个假期,一个月提前回来了,还和她吐槽过危敏因的事。
这人外表纯良无害,体弱多病,姐姐姐姐的叫,实则疯得很。
“没什么好说的,本来我就是在南舟待着无聊,跟他随便玩玩,只是没想到运气不好,沾了个疯子而已。”
她边解马术服的排扣,眉头因为记忆回现而拧蹙:“除了他身边那个叫阿波的保镖,大概所有人都觉得他羸弱善良。”
恰巧她第一次就撞见了他恶劣的一面。
她初到南舟,搭了辆出租车到处去逛,路过自己小时候读过的幼儿园,那地方已经荒废,车窗外狭窄的巷口有个男人被打成了一只弓脚虾米。
司机师傅报了警,远远放她下来一脚油门走了,不想和她掺合斗殴的事。
要从阿波那个大块头保镖手里救人很难,她试了几次都没绞成功,反而被踹了脚狠狠撞墙摔地。
这一摔,视线坠地震了震,她才看见巷子深处的阴影里站着个少年,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瓷白,头发长到脖根,微卷的头发下面露出半片白色眼贴,另只眼睛纯釉一样漆黑,被缕缕发丝遮盖,人很瘦很瘦,卫衣领口那骨头嶙峋,透出血管的青紫,低着眼皮看她,就像在看一坨垃圾。
第一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像一阵风卷到他背后扼住他细嫩的脖子。
“再动手我就绞他!”
绞那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棘手,绞眼前这个一眼就是雇主气质的病秧子就简单多了。
阿波顿时像藏的崽被发现的母鸡一样束手无策,举手示降。
还向脚步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轻踹了脚,踹出呻/吟,让她知道他还有气。
“是他先欺负我。”被她扼住脖颈的少年轻声开口,突露的喉结在她手心里轻轻擦动。
“他撞了我,骂我眼瞎,姐姐觉得我应该被他欺负吗?”他忽地委屈攒泪,肩膀细微颤抖,声音一下子低哑,泪线滚滚,沾湿她手。
她有点噎住。
“哭什么……那你们爱怎么解决怎么解决,我不管了,放我走就行。”为这种人犯险不值得,再说出租车司机已经报过警,她上来逞强,挨了一脚还觉得冤呢。
她走的时候沾了一手热泪,在空气里甩了好几下,又在衣服上蹭了又蹭。
回头一眼,那少年一张脸被涟湿,没什么表情盯着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