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1 / 2)
手脚被绑,宿醉加药劲,像有把铁锤敲开了脑花,头痛欲裂。
危敏因就躺在她脚边,昏睡着。
面前的男人下车交涉时一直和她道歉,态度诚恳她也没有多虑。
如今温厚不再,粗犷灌酒时满身匪气。
她想起蒋溯和自己提过的,绑架案主谋,预感不妙。
危敏因也悠悠转醒,痛得五官拧在一起,视线触及那嚼肉喝酒的男人,避光似的往她身后缩:“姐姐,我怕。”
他情绪虽不稳定,却也很没有安全感,也很胆小,阿波才是他的另一把刀。
康复这半年,阿波被蒋溯外派去英国,直到他双腿痊愈,同样被送去英国,才想方设法与他联系上,那条狗还是很听他的话,让做什么做什么,希望他能有点用,赶紧来救姐姐和他。
另一边,一辆车直冲岫玉庄园,阿波踉跄跪在蒋溯跟前请罪。
“少爷,敏因少爷失踪了!”
是他没护好他。
处理完尾巴应该尽快联络敏因跟过去的。
蒋溯疾步略过他,独自开了辆车,直奔电话地点而去。
蓝铁皮棚被风刮得呼啸作响,看窗外天色,近黄昏时分了。
她再次与那个浑身酒气的男人搭话:“大哥,我想上厕所。”
对方依旧咕咚咕咚灌酒,旁边一堆易拉罐、白酒瓶,视她无物。
她预感极其糟糕,中途她和对方聊赎金,不管诱惑再大,他始终毫无反应。
如果不谋财,那就是要他们的命了!
她放弃搭话,手心捏着块铁片,在一点点割背后的布条。
废旧的厂棚连扇像样的门也没有,如果她能解开绳索,四处是报废的切割机和铲车架子,拾起块趁手的废铁,哪怕和眼前的亡命徒搏斗一场,也还有逃出去的机会。
“姐姐,我们会不会死?”危敏因面色苍白,他晕过去之前被踢了一脚,呼气愈发困难。
“不会的。”她心脏擂响。
布条裂了个口,还差一点了。
男人望了眼天色。
像是种信号,他敲碎只酒瓶,像座山似的立起来,直朝他们来。
语气被磨砺得异常平静:“我让他父亲算计了一次,他既然病死了,留的账我只能找他儿子算了,怪就怪你倒霉,是他女朋友。”
“蒋溯也快到了,杀了你们,我也会自我了结。”
“姐姐,我害怕。”玻璃瓶裂成锋利的形状,像朵冰凌花,寒光倒映在危敏因惊惧的眸底。
殷松梦以为他是装的,毕竟亲眼目睹了他过去的嚣狂,可他双腿不住往后挪,是真的在觫觳,贴着她像只受惊的兔子。
“别怕。”她细声宽慰。
布条松动了。
那只手先伸向危敏因,大概是他的恐惧取悦了对方,那手一迟,又转向殷松梦。
一把拽起她后颈。
她双手拼命挣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