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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清虚子长老新收的亲传弟子。”
“清虚子长老竟然愿意收徒了?看来这人应该不弱。”
都在讨论楚纪河。
太阳有点大,时秋找了个树荫下面等人,李成也跟了过来。
“师弟,你、你别等了,他肯定出不来的。”李成想坐在时秋旁边,被一瞪,只能干巴巴站着,“那可是远古大阵,你跟着这样的自负的人早晚吃亏,不如……”
“谁说我师兄出不来?”时秋反驳,“你等着瞧吧,等下就被打脸。”
“他就是个运气好点的散修,你维护他有什么用……师弟可知道,即便入了剑宗,权势地位依旧重要,散修无权无势,像师弟这样的,不如找个其他的……”
没有在比龙傲天更强的靠山了。
再说了,自己又不需要找靠山,这个人真的很莫名其妙,说话也别扭吞吐。
时秋不太礼貌地开始赶人:“说够了吗?你别打扰我了,我怕我师兄等下误会。”
误会他跟炮灰走得近怎么办。
他还得留在楚纪河身边呢。
李成握了握拳,憋着一口气,“师弟,你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后方一道冷淡的声音。
“后悔跟着那个散修,说不定已经死在里面……”李成说到一半,蓦地转身。
身后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将他笼罩,深不见底的黑眸似笑非笑。
全场哗然。
这才多久……有一炷香吗?
这就破阵了??
李成腿一软,瞬间白了脸。
楚纪河身上犹带着煞气,左脸上有一道微不可及的小伤口,除此之外,安然无恙。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这么强?!
“我就说,师兄肯定出得来吧。”时秋晃了晃腿,对这种打脸剧情觉得果然爽快。
韩长老向来严肃的面上难得露出微弱笑意,“很好。”
“韩长老。”楚纪河抱剑平淡道。
“看来你对阵法的领悟十分深刻,这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阵。”韩长老话音一转,“只是我见你已有剑心,按理说,该心无旁骛才是。”
楚纪河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瞥了眼时秋。
夜凉如水,明月高照。
红烛帐暖,大红床塌上端正坐着一位盖着红盖头的少年,手指搅动着,紧张又期许。
咯吱门开,着新郎服的青年持剑进来,见此场景一怔。
良久,见青年未动,少年主动掀开一角盖头,“夫君,你傻站在那做什么?”
少年嗓音清澈柔软,红烛下的面容泛着红,眨了眨再没有比这时刻更漂亮的眼睛,眸中的爱意炙热而凝聚。
青年动了,走过来轻轻将红盖头完全揭开。
“你……”
“你不认得我了?”少年心急道:“我是十七呀!”
“怎么会选这个场景。”青年莫名自言自语。
“夫君,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少年伸手想去拉他,“这不就是你心中最渴望的时刻吗……”
白嫩的手心忽然出现一把长剑,自青年左脸轻轻划过,青年反应极快,对峙片刻,手里握着少年脆弱的脖颈。
“不可能。”楚纪河冷着脸,“看着这应当是个不入流的幻阵,连人心都探查不清,当什么幻阵。”
他确实对时秋有几分好感,但也只不过是好感,仅此。
他一向理智。
少年还想说些什么,楚纪河一个用力,他的身影直接化成无数光点消散。
连真人一个眼神都比不上,还——
天地间忽然一阵变幻。
还是红烛帐暖,只不过此时,大红床塌上躺着一位熟睡的少年。
睫羽轻轻扇动,嘴唇微张,唇肉饱满像是浸了水,隐隐可见鲜红的舌尖。
这次又是什么把戏?
楚纪河喉结滚动,走到床边,俯视对方。
不知是不是他的视线太烫人,熟睡中的少年转醒,睁着一双茫然迷惑的眼,和楚纪河对上视线。
“……师兄?”时秋揉了揉眼睛,被这里的环境吓了跳,“这是哪……?”
像是古代婚房……
可他不是在洞府里吗?
这次装得还挺像。
楚纪河面色未变,想。
时秋叫了两声小九,却没有得到回应,更懵了。
不过好在有楚纪河在,还不至于太担心。
“师兄,我们是被人抓了?”时秋半坐起身,喜被滑落,露出小巧精致的锁骨,圆润光滑的肩颈,再往下。
时秋感觉一片凉,下意识低头。
他的衣服呢?
因为洞府里有夙夜的存在,他可是连外袍都没脱。
少年白皙的脸蛋突然爆红,手忙脚乱地抓被子捂住自己,包成一个粽子。
楚纪河:“……”
小腹处似有一团烈火猛窜而上,青年喉结滚了又滚,喉间干涩,扶额揉了揉眉心,倒抽一口热气。
……操!
作者有话说:
今天好长,我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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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炮灰当多了,梦见主角来找他寻仇了吗?
可寻仇的话, 为何要在这种地方, 他还不给自己衣服穿,他是有什么毛病吗?
两人间一时陷入沉默。
楚纪河目光没移开过, 从上到下, 从下到上, 来来回回, 他已经看不出少年的破绽来。
这不是幻境。
那是什么?
莫非——
楚纪河身上还依旧穿着新郎装, 红衣显得男人俊美极了, 他掀起一角喜被坐在床沿。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时秋的左脸,轻轻一压就挤出一个小凹陷,软肉温热环绕着指腹,他试探地掐了掐。
“嘶。”时秋只露出个头,被掐得叫了声, 瞳孔放大。
“疼吗?”楚纪河声音低哑。
“疼啊。”时秋蹙着眉, 他什么手劲自己没数吗?
“怎么会疼呢?”楚纪河怔怔道。
时秋:?
只听清脆的啪——, 时秋重新将手伸回被子里, 看着楚纪河问:“疼吗?”
楚纪河看着自己被打掉的手, 摇摇头:“不疼。”
果然……是梦吗?
还是春·梦。
他怎么会做这种梦,太荒诞了。
楚纪河陷入自我怀疑中,肯定是被今天那个幻境影响的, 只是, 这个梦还怪真实的。
自己平时有这么仔细观察时秋吗?构造的这个人竟然跟真人分毫不差, 连睫毛都根根分明。
“师兄?你在想什么?”
气氛实在怪异,时秋忍不住开口。
刚才还一副吃人的样子,现在怎么又不说话,好奇怪的梦。
“在想……接下来要做什么。”楚纪河咽了咽口水,第一次做这种梦,他完全没有经验。
他轻咳一声,指尖落在喜被上。
“?”时秋团紧被子,清透双眸眨了眨,“师兄?”
楚纪河下身一紧,呼出口灼热的气息,不顾少年拒绝的意愿,慢慢扯下喜被。
甚至,对上少年惊讶茫然逐渐慌乱的神色,可耻地更加兴奋了几分。
反正,梦而已。
再说了,凭什么他什么都没享受到,就要被孟秋那两个不要脸的追求者当作假想敌。
他只不过是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
楚纪河越想脸皮越厚。
梦里的人和现实的人一样白,在喜被的映衬下,更是白得发光,像上好的羊脂软玉。
他那处……粉的。
楚纪河呼吸一顿,几乎分不清是自己幻想的还是真实见过的。
楚纪河慢慢俯身,发丝垂落在少年毫无遮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