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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把“无事献殷勤”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江聿淮接过水,眉心松了松,略含笑意道:“我是不是还要说谢谢?”
“不用不用。”舒月连忙摆摆手,表情诚挚,“你今天又为我保守秘密又送我去京市,实在是太仗义了,这样吧,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末了,她小声补了句:“当然啦,除了借钱。”
江聿淮勾勾唇,没有反驳她那句“为我保守秘密”。
后座空间宽敞,座椅垫也十分松软。
舒月将背包放置一旁,舒适地陷进靠枕之间,一边问江聿淮到了京市后要不要共进午餐,一边点开通知栏查阅起未读的消息。
其中属周弛发得最多,见舒月不搭理,他大手一挥转账999,以至于头像旁有系统的红字提醒,很是惹眼。
舒月点了拒收。
几乎是瞬间,新的语音消息弹了进来,并在误触下自动播放——
“你天天忙什么呢,谁都约不出来。我还不知道你呀,除了睡觉就是吃饭,有什么可忙的……”
她呼吸一滞,葱白指尖重重按上屏幕,回过去怒气值拉满的“神经病”三个大字。
其实同学之间互相损两句是常有的事,坏就坏在江聿淮正坐在半臂之外。
舒月耳尖红了红,颇有些在暗恋对象面前丢了面子的尴尬意味。
却听江聿淮漫不经心地问:“你哥?”
“怎么会!他们声音完全不一样呀。”舒月讶异他的“耳盲”,注意力有所转移,顺嘴解释道,“是我们班的一个讨厌鬼啦。”
江聿淮不咸不淡地“嗯”了声,继续闭目养神。
*
元城距离京市不远。
约莫过了半小时,车子驶出高速公路,汇入即便在工作日依然拥挤的车海之中。
望着窗外钢筋混凝土的高楼,舒月情绪明显落了下来,像是持续唱歌的闹钟突然间发条失灵,安静得突兀,叫人很难不在意。
江聿淮睁开眼,目光落在她绸缎般丝滑的长发间。
偏巧,舒月像是感应到什么,缓缓回过头来。
视线相撞,她粲然的瞳孔促狭一缩,半是虚声半是得意地说:“你偷看我。”
江聿淮没有否认,绒长眉睫微微敛起,像是因笑容而牵动的弧度。
他语气坦然:“待会儿想吃什么?”
时近下午两点,舒月饿得不行,便也不再继续开玩笑。
她摸摸干瘪的肚子,认真点菜:“我想吃和元城口味不一样但也不会太难接受的。”
江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