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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被病人包围,也很合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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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为和平欢呼(2 / 2)

对于医生来说,病人也算是一种自己必须好好关注的事物吧?

所以,我不关心她对别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只关心她自己会遇到些什么。

柳园弥礼眨巴着眼睛。

她只是有些郁闷,奇怪为什么赵景没有上钩。

他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兴趣,然而在最关键的时刻,他又表现得漠不关心,这让柳园弥礼本来打算揶揄一句的话语不得不自己咽了回去,完全是给自己准备了一句话。

但她又确实没有分享的欲望,毕竟涉及到了仓持禾希自己的秘密,选择坦诚的应当是本人而非朋友,于是柳园弥礼十分不快。

“你想和我分享的东西太多了。”赵景轻声说道,“仅仅是因为柳园斋木的一句话而已,你就打算把你的一切都分享给我么?”

“如果我从小到大,父亲有做错过一次决定的话,我都会有反驳他的底气。”柳园弥礼笑容灿烂,“但他一直是对的啊。”

“他未必没有做过错误的决定,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赵景并不认同,“能够不犯错的人太少了。”

毕竟犯错与否,其实并不是取决于自己的一种事情。

有时候世界要你犯错,它给你安排了一个正确答案,但你的能力却只能够配得上次要选择,那么答案让你失望的时候,你也只能够选择坦然接受自己的错误。

因为无能为力这种事情,说到底只能是自己去承担最后的结果。

它会有很多的客观因素参与进去,将答案极力表现成一个多方参与的最终结果而非你自己一个人的错误,但最终承担结果的时候,事实总会告诉你失败究竟会清算在谁的头上。

柳园斋木也许总是能够找到最优的选择,但他的能力未必就能够匹配这个最优解。

世界上能不犯错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教廷的教皇,大夏的皇帝也未必敢说出自己一生都没有犯错的妄言。

柳园弥礼点了点头,但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至少作为父亲,他没有在女儿面前失败过啊。”

“那么我应该相信他的。”

“我明白了。”赵景认可了这个道理,“那就让我看看,你打算分享给我的最后一块拼图好了。”

“不是最后一块啊。”柳园弥礼伸手搭在赵景的颈侧,缓缓地靠近了赵景,然后拍下了一张照片,“女孩子要有很多的秘密才行,如果轻易被人读懂,就很难被人给好好珍惜一生的吧?”

赵景等到她拍完了照片之后方才伸手推开了对方,“所以,这位仓持小姐,就是你口中很容易读懂的姑娘?”

柳园弥礼轻声说道,“嗯,只需要关键时刻伸出一只手,就能够得到她一切的那种姑娘。”

礼车上的某个指针突然飞速旋转,几近爆表。

“听上去还真是辛苦的孩子啊。”赵景瞥了一眼,神色平静,“灵能暴动,干涉现实·······是很质朴的类别,没什么花活的灵能种类。”

“和你的灵能类别相近,但看起来要比你直率干脆的多。”

“哈?我还不够直率么?”柳园弥礼歪了歪头,直白地贴了过去,“我还要怎么直白,把小弥礼洗的白白净净,然后把她送到你的床上么?”

“有道理,是我忽视了这一点。”赵景无从否认,“从这方面来说,你确实是比较直率的那一种了。”

他们聊天的时候一道风刃已经从天斩落,想要将整台礼车从中间斩开。

赵景敲了敲方向盘,淡黑色的光从他的指尖向着远处延伸,最后包裹了一个简陋的圆形。

风刃瞬间消弭,失去了任何超脱现实的能力。

“她为什么不朝你哪里劈一刀,非要从中间斩开?”赵景推开车门,一边随口问道。

“也许是不舍得?”柳园弥礼跟着离开了礼车,“还有,你不觉得她砍你一刀更加合适?”

她有尝试过鼓动灵能,但内心的心灵之海已然彻底沉寂,无法给予她任何的回应,自然也不可能供给她调动灵能。

被剥夺了······被称之为心胜于物的灵能,被外物给剥夺了。

柳园弥礼眼睛转动,思索着赵景的灵能本质。

下车之后赵景人都没有看,率先举起了手,“我先投降┗(T﹏T)┛。”

还在思索尝试如何攻破限制的女孩愣住了。

这个反应当然是超脱了所有人预料的,在发飙之前,因为灵能被钳制之后,只能够尝试着冷静去思索。

任何灵能者都应该是这个反应,毕竟他们的强大一多半都是依托了心像干涉现实所带来的特殊能力,失去了这部分能力,无论是恐惧还是被迫冷静,总之都会冷静下来。

而这个时候,赵景举手投降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有些干哑。

赵景这才看到了那个突然爆发了灵能,在柳园弥礼的描述中接近倒霉蛋和天赋出色模板的特殊朋友。

就身形来说,仓持禾希无愧于柳园弥礼的说辞,看上去确实是相对瘦小和单薄,完美的契合了她描述之中的生活困顿的词条。

赵景并没有过多打量,只是伸手解除了自己对于世界的限制。

感受到灵能重新回归,仓持禾希的面色顿时平静了很多。

她带着愤怒来的,但先被人封禁了灵能,被迫冷静之后对方起手不是攻击而是投降,投降之后对方解开了限制让她恢复了灵能。

这一套打下来,她没办法生气了。

在相对漫长的一段时间里,人类的历史就是如此——用拳头表示你能打赢,然后在收回拳头表示你有和平的诚意,于是对方冷静下来开始思索宇宙的真理,正义的奥秘和和平的伟大,最后热泪盈眶地为和平高声欢呼。

仓持禾希也是如此。

她抬起头,清俊的面颊上神色复杂,“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能不冷静去问了,因为暴力显然只能被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