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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奖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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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进入了诡异的三方沉寂。

621想了一会儿,终于发现季唯洲还需要一个重要的东西。

“实习证明,志愿分还实践分随你,你完成任务我就给你盖章!”它一咬牙,语速极快道。

季唯洲眼神一亮:“你还能签字盖章给分啊!!”

小季同学大一,影响毕业的二课分是他挂念许久的东西。

“还能帮你写实习报告,社会实践报告也行!”621再咬牙,又加码,“这玩意儿我写的多,保准一千字以上,让老师看了很满意!”

“你早说啊,成交。”季唯洲看向江淮雪,眼神发亮,也不觉得他是条吃人的美人蛇了。

这可是学分!

江淮雪就这么看着他脸色一变再变,紧接着脸上便是喜气洋洋,眉头跳了跳。

他总感觉这家伙又冒出了奇思妙想。

这些没必要的灵机一动总是让他饱受震撼。

季唯洲气势汹汹走到江淮雪面前,瞧着那些花里胡哨的鞭子,还是没忍住退缩了一下。

621疯狂提醒他:“学分,学分!”

季唯洲一咬牙,随便取了一根黑色的下来。

这跟和旁边的软鞭还不一样,造型上更直些。

“Sjambok,”江淮雪看着他的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了,但是个很好的收藏品,不是么?”

季唯洲感受了一下,没有任何感触。

“我直接站到门口,让他朝我爬过来的羞辱指数会不会高一点?他能不能直接原地黑化然后刀了我。”掂量了一会儿皮鞭后,季唯洲和621商量。

说实话,他比较想一次性直接拉进度条,然后眼睛一闭一睁,回到宿舍的书桌前。

“实习没有容易的,加油,实习生。”621想了想,对他说,“没有刁钻领导就很棒了,不是吗?”

“江淮雪还不刁钻?这种甲方很难搞诶!”

季唯洲在脑子里嚷嚷。

他握紧鞭杆,手里的鞭子一旦挥下,就是皮开肉绽。

在这个时候,他必须要承认一件事,他的确有点晕血。

季唯洲在江淮雪似笑非笑的表情里,丢掉了手里的皮鞭,然后抱起他,一脚踹开轮椅:“江淮雪,能让你疼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我不想这么做。”

江淮雪打蛇随棍上,双手挽住他的脖颈,声音缱绻暧昧:“所以呢?”

“所以你要再这么刁钻,我不介意让你在地上学狗爬。”四处接线的季唯洲终于连接上前夫哥的所作所为,终于把那句充满羞辱意味的台词说出口。

他似乎看见学分在向他招手。

江淮雪没忍住笑出声,笑声低沉,还充满病态的期待:“是吗?我等你让我那么做的一天。”

“其实现在就可以。”季唯洲盯着他,“只要我松开手。”

江淮雪捧着他的脸,鼻尖几乎贴着他的:“季唯洲,你还真是有意思,一会儿胆子大,一会儿有怂的和什么似的。”

季唯洲心说学分当前,自然不害怕了。

他瞧着这位江姓甲方的脸,笑容明媚:“谢谢你的评价。”

把江淮雪抱出那间刑堂后,季唯洲蹲下,把他放了下来。

他还特意挑了有毯子的地方。

“是不是行动力很强?”季唯洲问道。

江淮雪倒在地上,眯着眼看他:“季唯洲,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季唯洲抢拍回答:“求之不得。”

毕竟任务的最后一个环节就是等死。

季唯洲自认为说的话没有任何问题,可落在旁人耳朵里又是另一种意思。

他说话有个致命的问题,从来不带主语,江淮雪心思百转千回,“求之不得”四个字在他舌尖转了一圈,化作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就这么想死在我的手里吗?”他摸着季唯洲的眉骨,像是在抚摸情人的面颊。

季唯洲诚实点头:“对啊。”

他应完又去骚扰621:“是一定要死在江淮雪手里吗?”

别的死因可不可以?

621思索一番后道:“按理来讲,应该是要死在江淮雪手里的。但看这个情况,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反正死了就行。”

毕竟这个目的主要是为了让江淮雪黑化,而不是让季唯洲去死。

季唯洲了然地应了一声,对江淮雪补充说明:“不死在你手里也可以。”

江淮雪没说话,定定看着他。

“但是死在你手里就更好了。”季唯洲实乃人中俊杰,极其识时务,嘴边冒出转折词,立马给出甲方满意的回答。

621点赞:“不愧是南明大学的学生,没给母校丢脸!”

要是工作能力再强一点,不是实习生的水平就好了。

621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样想太美,要是任务实在完不成,就只能上报,开除实习生来堵住主系统的嘴了。

实习生,一款背锅奴役工作等多项功能俱全的倒霉工具人。

江淮雪从地面撑起半身,手抓住了季唯洲的,在季唯洲震惊的眼神里,把他当成了树干来爬。

季唯洲一动不敢动,喉咙发紧:“你不觉得你很荒谬吗?为什么要在我身上爬。”

更像蛇了!!

“你说的。”江淮雪紧紧贴着他,慢条斯理道,“不是想看我爬么?”

季唯洲这一天心情就因为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上下起伏,还没找到合理的反驳话语,手机铃声就响了。

他火速接通电话,听见了周苏闻的声音:“季唯洲,晚上带大少出门玩啊。”

季唯洲立马打开免提,低头看江淮雪:“好的。”

然后摁断电话。

621的声音很合时机插入:“大剧情点,请在周苏闻等人面前羞辱江淮雪,并增加黑化值。”

季唯洲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个剧情点,书里前夫哥疑似让江淮雪在那群公子哥面前学狗爬。

他低头看了眼江淮雪,紧接着又看了一眼。

季唯洲想,他可能等会儿要去买个树干子玩偶装。

让江淮雪爬的不是那么违和。

江淮雪推开季唯洲,有些费力地倚靠在墙上。

季唯洲点点头:“其实准备去买个树干子的玩偶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就那种绿色的。”

他顺手比划了一下。他以前在幼儿园扮演过树桩子,那个玩偶服还挺好用的,也适合今晚的场合。

江淮雪挑了挑眉:“你喜欢?”

季唯洲更正他的话:“我感觉是你喜欢。”

江淮雪靠着墙,并不考虑去理解季唯洲的脑回路,他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厌倦:“那就出门吧。”

他在季唯洲面前没有选择权,他自己也将选择权交了出去。

黑发男人撑着墙,打开刑堂的门,跌坐进轮椅当中。

季唯洲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想到任务,最后还是沉默了。

他们之间这样的沉默反而是常态,闹腾的时间远比不上安静。

晚间时,季唯洲带着江淮雪来到了周苏闻发送的地址。

他将车停好,又将江淮雪抱下车放在轮椅上。面前略显荒芜的空地,让他产生极深的困惑。

“周苏闻没发错地址吗?”他拿出手机重新检查,一旁的江淮雪神色冷淡:“没有错。”

大功率照明灯被猛地打开,刺目的白光几乎要照瞎人的眼,季唯洲在灯光笼罩时下意识捂住了眼睛,江淮雪却面无表情直视前方。

他们处在灯光的正中央,莫世成拍了拍手,手肘顶了顶身旁的周苏闻:“我们的主角总算登场了。”

季唯洲缓缓放下手,忍不住想到这种情况更适合抓捕犯人。

配合柯南的真相只有一个,紧接着开关响动,灯光大亮,犯人隆重登场。

他俩现在更适合这个前情提要。

周苏闻走到季唯洲面前:“你来迟了。”

季唯洲诚恳解释:“路上堵车,然后迷路了。”

周苏闻一句“导航去哪儿”还没出口,他就像是提前预知,坦然开口解释:“导航找错路了。”

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稀奇古怪事情,仿佛都是合理的,周苏闻一哽,不再搭话。

“来迟了总要受罚。”周苏闻对季唯洲说,“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