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衷心207（2 / 2）

艾伦施展了反咒，绳子收回了魔杖，男人一跃而起：

“好伙计，你比马戏团里的演员还要可怕！”

男人回头看到了乔薇安，却突然愣住了，他细细打量着，神情有些恍惚：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像？”

乔薇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男人只好回身，在艾伦肩膀上拍了拍，然后飞奔出了树林：

“爱德华，事不宜迟！快去安妮女王号喊救兵！”

男人一把抽走了爱德华背上的长枪，跑向了那群暗夜里的强盗。

“您怎么办？”爱德华喊道。

回答爱德华的，只有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爱德华只能听从了男人的命令，朝着反方向奔走。

“他是我的父亲。”乔薇安说道，语气很平淡。

“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很特殊的男人。”艾伦说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艾伦，我确实想质问他，为什么真说出来后，我却怅然若失，感觉自己反而失去了什么。”乔薇安说道：

“他终究是我的父亲，虽然他在我五岁的那年就死了，和我的母亲一起。”

枪声不断，可是炮声已经停止，看来拿破仑势头正猛，一往直前。

“你不担心他的安危吗？我还以为你会让我使用超能力帮助他呢！”艾伦笑道。

“这是历史，还记得吗？艾伦。”乔薇安说道：

“事实上，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们只能经历，当我们进入历史后，我们就成了历史。”

艾伦微微摇头：

“我不相信，如果我现在就去帮助拿破仑，用我的超能力让他绝处逢生，让他免于失败，我不就是改变了历史吗？”

“你没有那样做，不是吗？”乔薇安敏锐地指出。

“不管怎么样，人命由人书写，我不相信什么既定的命运，历史不是一群偶然与偶然之间碰撞出来的必然吗？”艾伦反驳道：

“必然看似必然，其实也是偶然。”

“反过来说也可以，不是吗？”乔薇安问道。

“那么我宁愿相信第一种。”艾伦说道。

激战还在继续，乔薇安走到了树林边：

“咱们去见一见她，我想妈妈了，我太想念她的怀抱了。”

两个人借着天边的微光奔行在草地里，艾伦看着乔薇安的裙子在草丛里飞舞，忽然间想起了罗丝，不知道为什么，艾伦再次感到了一种莫大的虚假感。

几乎没有人看守，仆人和贵族都自顾不暇，乔薇安按照记忆中母亲告诉她的遭遇，搜索着曾经禁闭她母亲的楼房。

“那里！”乔薇安指向了一座高塔，塔上有一个硕大的钟。

艾伦和乔薇安攀爬在冰冷的扶梯上，一路朝上爬去，此时黎明来临，一缕红色的霞光浮现在地平线上。

那些强盗们显然没有料到会遭遇如此激烈的抵抗，再加上男人神射手一样的技术，强盗们纷纷策马，开始了逃窜。

男人稳健地抬起长枪，目光跟随着马上一摇一晃的强盗，随即扣响了扳机。

灰烟飘荡，那强盗应声落马，栽在了草地里，被逃来的马蹄践踏了好几次，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乔薇安已经登上了高塔，她靠在一面玻璃窗外，轻轻地敲击着。

桌子边，一位正在书写着什么的姑娘谨慎地从屉子里拿出了匕首，眼神坚毅地注视着窗户。

当她看到一个容貌娇俏的少女面孔时，略微有些不明所以，她来到窗边问道：

“你是谁？你跟那些强盗是一伙的吗？”

“不是，我的好姑娘。”乔薇安如饥似渴地看着女人的面庞：

“你和我记忆中的一样，不过要年轻一些，更美丽一些，你此刻还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少了丝母性，多了些纯真。”

“我可不是一个傻乎乎的女人，你和你下面的那个男孩是来干什么的？”女人看到了爬上来的艾伦。

艾伦挤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不过效果不是很好。

“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粗野是遗传自父亲。”乔薇安看着女人紧握匕首的白皙手掌：

“原来我的母亲也不是普通的姑娘，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可是为什么你们不考虑考虑自己的女儿呢？让她一个人孤独漂泊在世间。”

“我很抱歉，孩子，是我的长相让你想起了自己的亲人吗？”女人问道。

乔薇安点头。

“你们进来吧，强盗已经被赶走了，你们这样会被发现的。”女人打开了窗户，乔薇安和艾伦爬了进来。

乔薇安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如此近距离地端详自己的母亲，闻到空气中那朝思暮想的气息，乔薇安泪如雨下。

女人将乔薇安抱在怀中，抚摸着她的后背：

“痛快地哭出来吧！可怜的孩子，想必这些年里，你吃了不少的苦头！”

乔薇安抽泣着，将自己的头塞到了女人的双臂里：

“我是流落的孩子，可是只要能见到您，我受到的苦，都一文不值！请让我久久地感受您的拥抱吧？我想记住它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