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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挖组织墙脚养警视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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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术背带的材质是上好的皮革,曝露在空气中带着些微凉意。

但雪名阵的皮肤却很烫,烫得太宰治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自己的指尖都被灼得有些泛红。

他维持着冷淡的神色,以灵活的手指迅速搞定那些复杂的环扣结构,卸下原本用来固定枪.械的卡索后,他抬指勾起约折的系带,轻巧地捋顺它们。

战术系带被他故意收得很紧,皮革制的黑色系带勒过柔软的肌肉,压下不深不浅的凹陷。

捋顺约折的过程中,他的手指关节不可避免地抵着胸肌、背肌掠过,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因他的触碰绷紧了身体。

战术系带的侧夹带压着对方线条清晰分明的鲨鱼线,他的目光在那里停留了半秒,忽然若无其事地转开眼神,收手向后退了一步。

对方过于温驯的态度,偶尔的确能哄诱他产生“无害”的错觉,但掠食动物的可怕性总会暴露在锋锐的爪牙、足以将猎物轻易撕碎的体魄上,藏,是藏不住的。

——会死在……上的吧?

太宰治的眼神飘了一瞬,接着极其敏感地捕捉到对方忽然极轻地低笑了一声,衣帽间中泄露出的灯光被对方抬手关闭。

一股麻意从后脊一路蹿至头皮炸开,太宰治低斥着“你做什么”又退了一步,却被雪名阵握住手腕。

雪名阵以对方完全可以拒绝的力度将人拉近:“不好意思看的话,关上灯好不好意思摸?”

雪名阵用温和的语气哄诱:“我不动。”

完全不知道是自己过于优渥的体魄引起了网友的危机意识,雪名阵只觉得对方比神明还欲求寡淡。即便有大好的机会在前,对方也只是浅尝辄止,继续确认了一下系带没问题,就一脸漠然地利用书页送还想进一步引诱的雪名阵滚蛋。

“……”雪名阵郁闷至极,觉得柏拉图到网友这样也是够变态的。明明都已经做出送背带、想在他身上留下标记这种事,居然还能无动于衷到摸几下就踢他离开世界……

……应该不会,以后一周只准一次,一次只准一回吧?——哦,他们到现在连约会都还差得远啊,那没问题了。

哈哈,更糟心了。

雪名阵一糟心,就想折腾人。

他看了一眼时间,确认此时的梦野久作还在被作业毒打,而中岛敦多半还在卖力出演“救命啊我被黑蜥蜴追杀,恩公收留我”的戏码,前后斟酌了一番,到底还是守住了岌岌可危的道德底线,没有折腾努力的幼崽。

而成年的黑蜥蜴,自然成了撞上枪口的炮灰。

…………

广津柳浪,现年五十岁。港口黑手党首领直属武装部队·黑蜥蜴的百夫长,优雅从容的社会人一名,目前,正在绝赞逃亡中。

是的,逃亡。

在来武侦社之前,他得到的剧本是“假装追杀中岛敦,将其逼至武装侦探社门前,令侦探社收下中岛敦”;来之后,他上演的却是“按计划让其他人都被武侦社击晕、丢出大楼后,他正准备再演半分钟负隅顽抗,一旁却突然呲出一个雪名阵,二话不说兜头就铐。”

他不知道剧情为何忽然被横踹一脚、急转直下,可能生活就是喜欢在不经意的地方给他一个大惊喜,就像此时,雪名先生正义凛然拷来的铁手铐:“停止负隅顽抗,黑手党。”

广津柳浪:“…………”

这演的哪出??加戏怎么也没人提前告诉他啊???

场面凝固住了。他仿佛能感觉到侦探社投来的困惑目光,窒息的这一秒,他大脑空前快速地转动,勉强接下雪名阵的擅自加戏:“——您这是在做什么?雪名先生?难道你是条子派来的细作?”

雪名阵理所当然地点头:“我是啊。”

雪名阵觉得自己这是摊牌不演了,广津柳浪却丝毫没get到对方的坦诚:雪名先生这、真是——既然演的是条子,这里应该继续厉喝啊?这样无所谓的点头,演技也太拙劣了吧?

侦探社依旧在目瞪口呆,现场尴尬的安静仿佛一场不打自招。广津柳浪从最开始的从容不迫,到现在尬到冷汗直冒。

他实在不明白,雪名先生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横插一脚?

明明之前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中岛敦逃到了侦探社门口,侦探社出动保护无辜少年……再看看现在,侦探社脸上的神情都变成惊疑不定了,这还怎么把戏演下去?

——但雪名先生不靠谱是常事,他却不能也不靠谱。

Boss可以无条件地包容雪名先生的一切过错,他却并不享有这样的待遇。

这里的话,只、只能凭借演员的信念感了吗?

广津柳浪逃避地不去看侦探社的眼神或者表情,硬着头皮走完了“你居然背叛我们港口黑手党!?”、“少废话,跟我进局子”、“你休想!”、“啊!可恶!打不过这叛徒”、“我不要铁窗泪啊——”等情节,被雪名阵推上一旁的黑轿车时,他挣扎的肢体动作、愤怒的神情,甚至将这平平无奇的轿车衬得真的像是一辆警笛长鸣的警车。

侦探社依旧没动。

广津柳浪在佯装挣扎间扫过侦探社,看见侦探社的脸上充斥着震撼、迷茫、困惑、狐疑……等诸多情绪,无疑意味着他的卖力表演以失败告终。

——完了。

他麻木且羞耻地想,任务没成功,风评白受害了。

以后侦探社再想起他,该不会都只记得今天这一个尴尬又社死的场面吧?

——算了。

问题不大。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遇上不靠谱的上司或同事了。疲倦而释然の笑.jpg

广津柳浪是个优秀的社畜,很快调整好心态。在轿车驶离侦探社后,才暗藏着不满发问:“雪名先生为什么忽然插手这次的计划?”

雪名阵:“?”是年龄大了,所以记忆不好吗,“你方才不是已经猜到了?”

“?”猜到什么?广津柳浪茫然地看着雪名阵。

雪名阵更茫然:“自然是‘我是条子派来的细作’这件事。”

广津柳浪:“??”

他开始不高兴:“已经驶离侦探社的视野范围,雪名先生可以放下剧本,不开玩笑了吧?”

谁开玩笑了?雪名阵奇怪地看了广津柳浪一眼,将自己的警员证丢至后排:“不信的话,你可以查编号。”

好荒诞啊,卧底警察向黑手党自爆身份,还不被信任,甚至还得交出警员证竭力自证自己真是个卧底。

雪名阵唏嘘摇头,心想怎么怪事儿全让自己碰上了。

后排的广津柳浪也在瞪眼——烦躁地低头查证——校验成功后陷入沉默:“……”

——怪事儿怎么全让他碰上了!!雪名先生居然真是条子?!

那他刚刚演的那一通——侦探社看着他挣扎怒骂时、之所以会满脸备受震撼——其实是、是早就知道计划,被他演戏时强有力的信念感给震撼到的吗?!

“……”

广津柳浪,优雅五十年,社死于一朝。

送广津柳浪回别动队收监的路上,雪名阵接到福泽谕吉打来的质问电话,大概意思是“为什么忽然抓走广津柳浪,该怎么和森鸥外解释”:“社长是刚回横滨吗?要不要接你们——哦,我在街边看见你们了。”

这样巧的缘分,或许就叫做千里员工一线牵吧。

雪名阵将车在福泽谕吉和江户川乱步面前停下,等两人上车后,现场表演了一下“怎么和森鸥外解释”:

“喂?森先生吗,是这样的。我想感谢广津先生今日的帮助,今晚设宴款——哦,可以啊。以后这种私人社交可以不用特地打电话报备是吗?好的。最好三天之内不要打电话啊,明白了。”

雪名阵沉稳地将电话挂断,转过头对着后座:“你们看。信息茧房。”

广津柳浪:“……”

福泽谕吉:“……”

江户川乱步一言难尽:“什么信息茧房啊,单纯只是被嫌弃了吧!你人缘好差啊雪名阵!”

“胡说。”雪名阵不赞同地反驳,“森先生和C先生待我都很好,送钱送人还送房子,除任务外唯一的要求就只有我少联系他们。这不正是职工梦寐以求的上司吗?绝对不会忽然来电,占用职员的私人休息时间。”

众人:“……”

果然是被讨厌了吧!!

江户川乱步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那是,上司只怕你占用他们的私人休息时间”,说到一半,忽然觉察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