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1(1 / 2)
他们会笑哄哄诡辩:“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若是遇见如女夫子那溯那般泼辣性格的,被不怀好意充满侮辱地凝视时直接捡东西砸他们,他们又会用油腻腔调说:“怎么欺负人呢?我们也没说啥没干啥,看你一眼又不会少块肉,你要是不给看,那不然给摸摸?”
以前还有路见不平仗义呵斥他们的人,奈何阎王易躲小鬼难缠,仗义的邻里被那些无赖闲汉用些恶心人手段折腾得受不了,告了公门。
闲汉那些小动作构不成判罚,衙门最多把他们训斥一顿关几天,还得管饭,出来后他们会继续扰人,没完没了。
渐渐的,没人管闲事了,闲汉们终于如稀狗屎一样,恶心地渗透紧贴在了这片土地上。
李清赏无法给太上形容那些入不得耳的糟污事,扯了柴睢袖子快步走:“我要迟到了。”
柴睢不吭声,任李清赏扯着袖子走。
好在学庠位置并不偏僻,主街进去拐两个弯的丁字路口就是,只是这门面看着忒寒酸些。
柴睢打量眼前这座挂着“延寿坊公建女子学庠”牌子的青砖建筑,听李清赏在旁道:“我到了,您赶紧回去罢,出坊门时避着那些人。”
“啊,行,你进去罢,”柴睢朝敞开的木门摆头,举手投足间英气自露,“下午我来接你,是和光那老头非要我接的,你若拒绝就去找他说。”
“您……”不知李清赏准备说甚么,甫开口,那边踩着积雪过来位年轻女子,年纪与李清赏相仿,声音又高又敞亮:“李夫子晨安,”
女子来到二人面前,好奇看柴睢,问:“这位是?”
“我房东!”李清赏抢先一步开口,没给柴睢说话的机会,笑得既甜且心虚,偷瞄着柴睢脸色重复了一遍:“是我房东。”
说完不敢再看柴睢,贵主神色颇有几分促狭。
“是房东呀,”能在汴京城里把住房往外租者咋都不会是贫寒人,女夫子拾个礼,微笑亲切:“我是李夫子同僚蒲典,敢问您贵姓?”
柴睢拱手回礼:“免贵姓梁,梁随。”
李清赏瞠目结舌听太上梁王随口绉,旋即想起太上食邑梁,以梁为姓并非在胡说。
汴梁话里“睢”和“随”发音相近,太上食邑在此地,以梁为姓无可厚非,“梁随”,这名字不知被柴睢拿来糊弄过多少人。
寒暄后催柴睢离开,李清赏和蒲典一起进学庠,蒲典挽住李清赏胳膊嘀咕道:“从没见过如你房东那样高挑的女子,吃甚长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