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6(1 / 2)
见太上望着对面无动于衷,不明真相的舒照道:“你不过去看看?”
“没必要,”柴睢视线从李清赏身上移开,平静落在冷塘水面:“合璧你去……算了,阿照你安排人给李清赏留辆车,咱们先走。”
太上转身原路返回,舒照大步流星追上来:“就这样走?”
柴睢目不斜视,语慢声低:“那不然再去给主人家告个退?”
面对阿睢的毒舌,舒照倒不怎么怕:“我意思是不喊声李娘子?”
柴睢转头看他一眼,舒照摸摸鼻子解释:“我以为她对你而言是不同的。”
荒谬,哪里就看出不同了。
柴睢不能理解舒照的奇怪想法,解释道:“大约是因为这些年没认识甚新朋友,和光突然塞这么个人过来,又是同吃又是同住,不免较为关注。”
舒照不信,试图深问:“仅此而已?那她头上今日戴的蟠螭纹玉簪算怎么个事。”
普天之下,这话也只有舒照和谢随之敢如此当面问,今日出门看见李清赏头上蟠螭纹玉簪时,舒照的确愣了一下,掰指头去数,大周天下得允而用蟠螭纹者,只阿睢身边极其亲信几人。
太上觉得舒照此言纯属无稽之谈,忍不住笑他:“你莫是听戏听多,看甚都觉是故事。”
“听戏”二字噎得人哑口无言,早知道去兔儿巷的事瞒不了阿睢多久,舒照抿住嘴没敢再多说,他家阿睢拿捏人拿捏得总是精准,蛇之七寸,人之命门,阿睢出手无有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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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世上甚物鼻子最灵?以前舒照认为是犬,现在认为是人。
太上在国丈府宴露面之事才过不足两个时辰,太上仪驾浩浩荡荡回到梁园正门时,惊诧见门前已围里三圈外三圈拜访之人。
太上六驾现身,那些人转个头呼啦匍匐跪满地,登时把仪驾围个水泄不通。脱离六驾而步行在仪驾之后的几人,见状停步疏竹林大弯处。
瞧阿睢脸色不好,舒照道:“我这就让人去处理。”
“不用,”柴睢阻拦下要摆手给随从下命令的舒照,稍顿,恹恹道:“你安排一下,把有望可进梁园的消息放出去。”
“干嘛跟大内赌这个鸟气?”舒照以为阿睢是在报复柴篌。
在舒照理解中,皇帝想为此前二人争执而道歉,拉不下面子,又明知新朝势力和太上间泾渭分明,偏还要想办法引诱阿睢与刘氏碰面,此举无疑把阿睢推到更加进退维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