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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8(1 / 2)

两个时辰後,巴塔尔村庄被善摩国的士兵团团围住了。

飞鹰早料到古镇宇会派兵包围这里,但为了妹妹的病,他赌上了,他没有设置任何机关,也没有拥兵对抗,而是与古镇宇遥遥对望。

而他这个族长唯一能捍卫族人的筹码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王妃。

王妃在手,古镇宇等人应不敢轻举妄动,虽做如此打算,可他也没有十足把握,毕竟古镇宇不是普通人,他武功高强,是个天生的王者,所以,他极可能与自己强势的杠上……

「飞鹰,快把王妃交出来。」古镇宇冷冷的瞪著他。

飞鹰深吸了一口气,「可以,但再给我几天的时间。」

古镇宇黑眸半眯,「不可能,你要下马上将她交出来,我就将这里夷为平地!」

他冷笑,「你不会这么做的,因为只要我的族人有人伤了一根寒毛,屋内的王妃马上就会人头落地。」

「那你就是自取灭亡!」

「那是最坏的打算,也是我们双方最不乐见的结果,所以……」飞鹰直勾勾的看著他,「请大王配合,别轻举妄动,我就能保证还你一个完好无缺的王妃。」

「你这是威胁?」

「不敢,只是提醒。」

提醒?古镇宇那双深邃冷凝的黑眸睨著飞鹰那双狂妄的黑眸久久。

突地,古镇宇施展轻功,身形一闪,眨眼间,闪身到木屋前。

飞鹰脸色倏地一变,出掌与他对抗,这时杨子维纵身前来,接下他这一掌,两人随即打了起来,而双方人马也跟著拔刀对抗,但克烈族人都不是古镇宇的对手,飞鹰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古镇宇顺利冲进屋内,上百名的士名也在此时全冲向他,将他团团围住。

木屋内,看到古镇宇时,欧阳静难掩一脸的惊喜,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

「你没事吧?」他一把将她紧拥入怀,关切打量。

「我没事,可她有事……」她指了指在床上痛苦呻吟的晨恩。

飞鹰倏地掠身而入,却被身後的杨子维一掌击中,口吐鲜血倒地。

「哥……」晨恩痛苦又难过的看著哥哥。

「别打、别打,他没恶意的,他只是希望我医治他妹妹而已。」欧阳静连忙挡到飞鹰身前,就怕杨子维又补上一掌。

见状,古镇宇抿紧唇瓣,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坎,「你知不知道你在维护一个俘虏你的男人?」

「我没有,但他真的没有恶意,算了,那不是重点,我们赶快带晨恩回宫吧,我得给她吃些药。」她记得爹娘给的药里有专门止痛的。

古镇宇动也不动。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当下还要替这个四处带队挑衅,甚至杀人劫舍的烈克族说话。

「大王,救人第一,你也说句话吧!」

他抿紧了唇,看著皱眉催促的她,再看向那名骨瘦如柴的小姑娘,他绷著俊睑点了点头,示意身後的士兵将她带走。

欧阳静再指了指倒卧在地的飞鹰,「还有他呢,一起带回去吧,我也帮他看看。」

闻言,他黑眸半眯,胸中尽是怒火,饶是如此,他还是吆喝下属将飞鹰带回去,但他不是想要她帮他治病,而是要盘问他挑衅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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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一回到皇宫,曾纹婕、塔莎、丁绵绵、小谊等人都急著前去探视被掳的欧阳静。

「我没事、没事,不过,我没时间给你们看我有没有事,小谊!」她一把将小谊拉到身边,附耳交代她一些话後,就进到另一个房间,看著痛苦的在床上打滚的晨恩。

不一会儿,小谊就拿著止痛药和水进来了。

而在大厅的曾纹婕等人,则在古镇宇的简短说明下,知道飞鹰跟晨恩这对兄妹为何会来到皇宫。

塔莎看到欧阳静平安归来已是一肚子火,这会儿一听到她将犯人全带进朝天殿,马上发难,「飞鹰率领十多名族人四处伤人、挑衅,已积有不少阴沉之气,而晨恩身染怪病分明是邪灵作崇,如此不祥的兄妹怎么能让他们留在宫中?何况,再过几天就是我们国庆大典,他们会为我们带来厄运的!」

曾纹婕一听就觉得毛毛的,「这听来的确不太好,皇儿……我们是不该该?」

「不,母后,」古镇宇凝睇著神色紧绷的塔莎,「女巫法力无边,理应能替我善摩国祛灾解厄,何况只是两个平民百姓,我想他们不至於有动摇国本的本事!」

「大王,」塔莎难以置信的瞪著他,「这事非同小可……」

他眸中冷光一闪,「王妃被虏一事也非同小可,而她是跟著你这个女巫出去的,你的神、法力可保护她了?」

面对这句指责,塔莎脸色刷地一白,踉跄的倒退三步。

古镇宇紧绷著一张俊颜,步入房内,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天对他而言有多漫长,一向无畏的他又是多么心惊胆战,害怕欧阳静会出什么事,甚至香消玉殒……

塔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自食恶果,不过由此判断,她已明白欧阳静在王的心里已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了。

她好不甘啊!

「我回祭祀殿堂去,绵绵,走。」憋著一肚于护火的她火速离开。

丁绵绵跟曾纹婕一欠身,旋即跟著离去,虽然明知以塔莎目前的情绪,她可能会再次遭受毒打,但她又能怎么办。

杨子维注意到她那双充满惊惧的美眸,再看一眼往房内走的曾纹婕後,他猝然转身,跟在丁绵绵的身後。

房内,服下止痛药的晨恩总算不再痛苦的翻滚,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见状,欧阳静不得不感谢在中原的爹娘,他们送的嫁妆真是送得好!

而曾纹婕的脑海里还萦绕著塔莎所说的一席话,所以这会儿一看到晨恩皮肤过白、骨瘦如柴,好像捱不了多久的模样,心里更是不安。

她看著欧阳静,「王妃,她可好?」

「好?」她再看看晨恩,「不,她不好,一点都不好。」

「那她得的是什么病?能治愈吗?再过三天就是咱们的国庆大典,她要是死在宫里,可不好。」

什么病?她直觉的看向小谊,小谊咬下唇,摇摇头。

完了,她也不知道。欧阳静润润唇,眼睛倏地—亮,「她得的是—种——怪病,对,就是说不出来的怪病。」

怪病?曾纹婕心一寒,「会不会传染?」

传染?她想了一下,立刻回答,「不会的,要真会传染,她哥还有那一村子的人早全生病……」她倏地住了口,看著一直默不吭声的夫君,「对了,说到她哥,我得去看看他的伤,他中了一掌啊。」

古镇宇还是面无表情,但眸中再次窜出两簇怒焰。

而欧阳静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边喃喃自语边往後面的小房间走去,拿了补神养气、去瘀补血的药後,一转身,她就被古镇宇给紧紧的抱在怀中。

古镇宇将她抱得好紧、好紧,心里著实气炸了。她才刚历劫归来,他饱受会不会失去她的忐忑不安,而她却没好好的抱紧他,反而顾这个顾那个的!

「嘿,你抱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她肺里的空气好像快被他挤光了。

「我真的快无法呼吸……唔……」她的红唇突地被他狠狠的攫取,蛮横的舌探入她的口中,肆无忌惮的吸吮探索。

这个吻似乎带著惩罚,但她不明白她哪里惹到他,但她不能多想了,被他抱得这么紧,又被这样强势的吻著,她快昏厥过去了。

古镇宇突地放开她,拉著喘气吁吁的她就往地牢去。

欧阳静一进地丰就闻到烧炭味,然後,她看到一问黑暗牢房,再走过去,她看到了,在两簇燃烧的火把下,受伤的飞鹰双手被高高的铐著,脚也上了缭铐,昏厥过去的他整个人就贴靠在墙上。

「这……」她飞快的抬头看著面无表情的古镇宇,「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冷冷的睨著她,「你要看病就去看,不然,可以走了。」

「你怎么这么冷血?他抓我只是要为他妹妹治病,可也没有伤我丝毫……」

「你再说,我就叫人将你带走。」

看到他那冷酷的黑眸,欧阳静知道他是认真的,可是,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霸道无情?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抿紧唇瓣,走到飞鹰身边,古镇宇就在她身後,所以,她还是煞有其事的拨开飞鹰的眼皮看了看,再探探他的脉象,唉,其实是一窍不通啦,但看完後,她立即从怀中将准备好的药拿出来,放入他的口中,看到他服下,她才松了口气……

「你可以走了。」

「那你要干么?」

他冷冷的看著依然关心飞鹰的妻子,古镇宇再度尝到喉间的酸意,抿紧冷硬的薄唇,他示意身後的侍卫向前。

侍卫明白的点点头,上前拿起一桶水,就往飞鹰泼过去。

「嘿!」她难以置信的看著古镇宇。

没理会她,他走到苏醒过来的飞鹰面前,但飞鹰却将目光移到他身後的欧阳静身上,「晨恩呢?王妃。」

「你放心,我给她吃了药,她睡著了,睡得挺熟的。」

「是吗?」他欣慰的笑了。太好了,晨恩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你放心,我会尽我努力的……」

「够了!」古镇宇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再将她拖到自己怀中,瞠视著飞鹰,「你为什么要带人四处伤我百姓?唆使其他部族向我国士兵攻击,挑衅的劫村後又四处逃逸,不敢正面回应,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飞鹰冷笑,「我又不是傻子,不逃怎么打得过你的千军万马?」

「那你带头挑衅、唆使各族不降服於我,是想称王?」

「哼,我没有那样的雄心壮志,我只是看不过你这个王霸占圣河川,禁止同在这块土地上的游牧部族使用,你太自私了!」

「那条圣河川是我善摩国国脉,河枯国亡……」

「简直鬼扯!自私就是自私。」他鄙夷的道。

「是挺鬼扯的,镇宇,这没道理啊,」欧阳静一听完,立即站到飞鹰那边去。

飞鹰错愕的看著她,但也满怀惊喜。这样的奇女子配给这个霸道无理的国王实在不值! 古镇宇简直快气炸了,「欧阳静,你最好搞清楚你在跟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