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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8(2 / 2)

「我在是跟你说话啊,因为这听来太不合理了,还是,」聪颖的她,马上联想到塔莎,「我懂了,一定是那个黑心女巫对不对?她的话,你奉为圭臬,深信不疑,这我能理解,因为女巫在你们这儿的地位太崇高了,她的话就跟神说的一样,可是,」她摇摇头,「一个明君应该可以明事理、辩善恶,霸占河川,让这个荒漠大地的其他部族无水可用,他们将无法生存,也会饿肚子,古云『饥寒起盗心』,他们当然沦为盗贼了……」

「闭嘴,你这是在教训我?」他的黑眸怒涛汹涌。

「不是,我是在跟你说道理。」

他一咬牙,失去自制的怒吼,「闭嘴!」

这声雷霆怒吼震得她脑袋轰轰作响,逼得她不得不抿紧红唇,但她也是一肚子火,因为她说的很有道理。

他铁青著脸怒视著她,「侍卫,把王妃带走!」

「是!」侍卫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但被她用力的甩开。

她恨恨的瞪他一眼,「古镇宇,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是一个这么自私、愚蠢的昏君,我讨厌你!」

她气呼呼的跑离地牢。

他阴冷的瞪视著她离去的身影。好在她走得快,要不然,怒气攻心的他还真想掐住她那该死的白皙脖子,要她搞清楚这里的主子是谁?!

飞鹰突地发出狂笑声,「呵……」

「你笑什么?」

「我笑你的王妃都比你这个君王来得贤能,而你根本配不上她!」

他嗤笑一声,「是,我是不够贤能,我早就知道你的巢穴,却因清楚巢穴里都是老弱妇孺而迟迟未动手,而你这个顽劣的族长只忙著带著十多名精兵四处打家劫舍,找我麻烦。」他摇摇头,黑眸极冷,「我的确是不够贤能,我早该夷平那里,杀光所有的老弱妇孺,逼你们现身,将你们杀光,那就一劳永逸了!」

「你——」飞鹰脸色丕变。

他冷笑,「如你所愿,我现在就去做一个贤能的王。」

「古镇宇!」他急忙大吼。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冷声道:「怎么,我要当一个贤能的王,你怕了?」

飞鹰脸色泛白,「放过那些人,他们是无辜的,你也知道……」

「我凭什么要放过他们,我就是有妇人之仁,才让你这个族长当面嘲笑。」

「我错了。」

「错了?」他冷笑一声,没再说话,转身离开地牢

「古镇宇,你不可以杀了他们,不然,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的,古镇宇——」

飞鹰在地牢狂吼,声音久久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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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皇宫内苑气氛想当沉滞,即便为期两天的国庆大典将至;即便宫廷里涌进不少部族的祝寿团,这理应热闹滚滚的时候却因凝结的空气给闷到了极点。

只要是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大王跟王妃闹翻了。

古镇宇天天与特使们饮酒作乐,王妃则忙著治疗晨恩,至於地牢的飞鹰,她是被禁止探望的。

而这对夫妻要是狭路相逢,总是让周遭的人误以为冰天雪地的冬天提早来临了。

从不好女色的大王,更是一反常态的召了多名美女人宫伺候,据闻,王妃也没抗议,而是跟贴身丫鬟挤睡一间房,读医书、专心治疗那名克烈族的小姑娘的怪病。

曾纹婕看得心急,担心这就是厄运的徵兆,要欧阳静将两兄妹赶出宫,倔强的她却说什么也不答应,问皇儿,他则是面无表情,没有反应。

在祭祀殿堂里为国运祈福的塔莎听到这样的消息,暗喜在心里,她已有计画,要趁此良机将欧阳静完完全全的从大王的心中拔除。

不过,在此之前……

她瞪著已经赖在殿堂三天的杨子维,「杨少爷,你到底还要待上几天?祭祀殿堂不是你可以进来的,我虽特别请示过神明请祂通融,但那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赖著不走。」

杨子维以眼角余光斜睨她一眼。他哪敢走?

三天前,他尾随丁绵绵到了祭祀殿堂外,才一下子就听到里面传出丁绵绵的惨叫声,他急忙闯入,就看到塔莎疯了似的对她拳打脚踢。

「杨少爷,明日就是国庆大典,难不成你这个大将军的儿子也要窝在这儿吗?」

他挑眉笑道:「那就让她跟我出去。」他的目光移到站在另一边的丁绵绵。

「不行!」

「那我就继续待著。」他耸耸肩。

「你——」塔莎简直快气炸了。

丁绵绵低头不语。其实她好感谢他留下来,因为他,她少了不少皮肉之痛。

「算了、算了,杨少爷,人你就带走吧!」塔莎不得不放过她,因为她要全心应付的人是欧阳静,但她也以阴冷的眸光提醒丁绵绵,她要是敢说出无子草一事,她绝对不会饶了她。

丁绵绵心一揪,以惊慌的眼神应允了。

一旁的杨子维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交会,他俊逸的脸上漾起得意的笑,「塔莎女巫,你早该这么说了。」他开心的拉著丁绵绵的手就往外去。

一出殿堂,他双手环胸的看著低头不语的丁绵绵,「你愿意跟我回去吧?」

她羞涩的点点头。

他露齿一笑,「那好,走吧。」

丁绵绵抬头看著他俊逸的脸孔。她知道他有很多女人,但她不在乎,能离开祭祀殿堂是她此生最大的心愿,而这份心愿是他为她达成的,所以,她将会给他她的身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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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殿内,古镇宇在四名宫女服侍下,戴上冠帽,著上一袭丝缎红袍,腰束犀玉带,足穿长靴,丰神俊朗得犹如天上的神祇。

但他的黑眸充满抑郁怒潮,俊俏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所以四名宫女在为他著装完毕,便速速退下。

宫殿外已传来阵阵响彻云霄的欢呼声,古镇宁知道此时应该去迎接自己的王妃,相偕到宫外搭设的广场,接受万民的欢呼、各国使节的祝贺、与民同乐,但他浑身僵硬,脑海中被欧阳静那一席讨厌他的话给塞得满满的。

「古镇宇,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是一个这么自私、愚蠢的昏君,我讨厌你!」

自私、愚蠢的昏君吗?

他握紧拳头,气愤难平。他要真是个昏君,外面会如此欢声雷动?

该死的女人!

「皇儿,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带静儿出去。」曾纹婕知道小俩口闹翻了,也知道儿子不是个会认错的人,但她没想到欧阳静的脾气也那么倔,说什么也不肯主动跟儿子示好。

他深吸了一口长气,转过身,便看到打扮妥当的欧阳静已经让曾纹婕给拉了来。

她还是一样的美,虽然小脸蛋儿臭臭的,但粉雕玉琢的她,额前缀了金花,头戴冠帽,一头长发编成一条条的发辫,穿著上则与他无异,一身精致红袍,腰悬玉佩,足穿缝靴,看来别有一番纤细柔美,美得让人怦然心动。

只是一想到她这三天明明有机会跟自己道歉,却执意跟自己相敬如冰,他胸中的那一团始终灭不掉的怒火又腾腾的燃烧起来。

欧阳静也看得出来他的脸有多臭,而那双狂傲黑眸里的两簇怒焰又有多么炽烈,但又怎样,错不在她,要她道歉,下辈子吧!

「你们两个……」曾纹婕来回看著四目胶著,却是火花四散,像是在比谁眸中的怒火较旺的男女,叹了口气,她摇摇头,无能为力。

「王、太后、王妃,前去中原进贡的朱特使回来了,还有一名秦公公随行,他是特别前来送上贺礼的,这会儿人就在外面。」侍卫站在门口报告著。

「远来是客,先请他进来,待会儿再一起出宫去。」曾纹婕直接下了指示。有客来访,这小俩口总不好再臭著一张睑吧。

侍卫随即退下,将秦公公请进来。

秦公公一进来,先行大礼再送上贺礼,说了段吉祥话再问候欧阳静,而在这期间,他身後的侯克伦一直将头垂得低低的,却不时的以眼角余光看著欧阳静。

终於,他终於来到她身边了,只是他要如何带走她?

宫外的欢呼声愈来愈大声了,古镇宇就算有再多的怒火,也不得不拥著欧阳静,请秦公公同行到广场。

欧阳静瞪著他环抱在自己腰际的大手,抿了抿红唇,故意挺直腰杆。

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他抿紧薄唇,乾脆将她拥得更紧,而这个动作立即引来她的一记大白眼,他也不客气的斜睨回去,她一咬牙,乾脆趁著走动时,故意用力踩他的脚,他倒抽了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看著她。

两人的小动作频频,而这样的画面全落入侯克伦的视线中,更加强要带她走的决心。他看得出来她是厌恶这个蛮子王的!

而在人民欢声雷动的欢呼中,古镇宇跟欧阳静在架起的豪华高台上坐定,接受万民的欢呼,文武官员一一上前说吉祥话,一个又一个的部族特使送上贺礼。

在朗朗晴空下,古镇宇感受到这份受万民爱戴的热情,心喜间却看到坐在一旁的欧阳静,一双美丽的秋瞳里竟有一抹不以为然的眸光。

古镇宇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了,他一定会找时间好好教会她——他绝不是一个愚蠢、自私的昏君!

欧阳静好想走了,因为古镇宇跟她坐得太近了,她老是闻到他独有的阳刚气味,搞得她更是心浮气躁,算了,就走吧!

但她才刚起身,就马上被他扣在纤腰上的手给制止了,「去哪?」

「我有些不适,回宫成吧?」她压低嗓音,毕竟四周坐了太多官员,特使,她不好当场跟他吵。

「不行!」

「为什么?」

「你答应当众表演琴棋书画,能走吗?」

她错愕的眨眨眼。完……完了,她早忘了这档子事了。

怎么办?她回头去看站在她身後的小谊。

看到主子的求救眸光,小谊也只能皱眉摇头。主子有勇气答应表演,她可还没有勇气「享受」呢,所以她的双耳已经塞好棉花了。

欧阳静转过头来,看著身旁的古镇宇,惨了,他们绝对又有新话题可以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