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闻讣告黄河凶案14（1 / 2）

柳府内，灯烛辉煌，柳元让带着柳庄请徐绥吃饭。

徐绥说：“下官已经打听清楚了，芸儿是凤阳宫的婢女，贴身服侍洛公主的。”

柳元让皱起了眉头：“这洛公主是太子的掌上明珠，不但天生丽质，而且聪慧伶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吾皇加意怜爱，特地越制，不封郡主，而是封为公主，在皇眷之中恩宠无两，怎么会被人绑架出宫？”

徐绥说：“下官加意打探过了，洛公主恃宠而骄，宫中的人没有不害怕她的，更有吾皇钦点当科武状元王植作为凤阳宫侍卫统领，屡次偷偷跑出宫去玩耍，吾皇也不怪罪，时日久了，各门禁侍卫都不敢阻拦。下官推测，或许是偷偷出宫，被有心人盯上，因而被劫持。”

柳元让沉吟片刻，说道：“这也不该。根据庄儿所说，她被劫持出城之时，正是三更，城门已经关闭，况且马车从建康城方向驶来，那伙贼徒究竟是怎么偷运出城的？”

徐绥说道：“下官生长在民间，跳篱骗马的事情见过不少，贼人有的是手段，或许下官亲临查看一番，就能够探知一二端倪。”

柳元让说：“今天夜色已深，徐大人就住在府里，明日一早，再让庄儿陪你前去调查。”

柳庄说道：“孩儿遵命。”

第二日城门一开，徐绥和柳庄就出了城，来到北门处，远远的瞭望了一回，徐绥说道：“城墙高耸，城门上遍布夜值兵丁，应该不会是从城头缒下来，你看西边那片林子，虽然低矮，为了保证士兵警戒视线的宽阔，被砍得只剩下木桩，到底显得分外荒芜。我想，如果我是贼人，从此处掘一处地道，直通城内，摸准城头士兵换防空隙，就可以有足够的的时间把人偷运出城，挟持进预先藏好的马车内。”

柳庄点了下头，说道：“我们过去看看。”

徐绥说：“白天不怎么方便，我们晚上再来。走，先回去跟柳大人招呼一声，我们今晚就不入城了，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潜过去打探一番。”

到了半夜时分，两人换上黑衣，钻入矮林之内，摸索到城墙根，细细探查，柳庄眼神好，先低声喊道：“这处地面，杂草稀疏，不如其他地方茂密，显然有古怪。”

两人摸索着，果然在泥土中摸到一处门钮，柳庄紧紧握住，用力一提，纹丝不动，左右试探了下，原来是个精钢所铸的活门，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此时，城墙上的士兵巡逻而过，两人赶紧伏低身形，士兵们拿着火把朝着下面照了照，终于也没发现什么动静。

两人捉准空隙，钻入洞口，里面非常宽阔，可以供人直立行走，柳庄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这些贼人，为了劫持洛公主，可谓用尽心思。”

徐绥说道：“我们先找到出口，看看这处密道勾连何处，然后原路返回，把暗门覆好，免得贼人起疑。”

两人走了一回，来到一处盖板处，推开一看，原来是城北角的一处夹道，正处于死胡同的尽头，想来平常是人迹罕至的。于是关闭盖板，原路退回，钻出洞口，盖上盖板，等到四更，侵早入城。

吃罢早饭，柳元让要去上朝，徐绥说：“今日下官还要值日，要回到住处收拾一番，柳大人，五公子，告辞了。”

柳元让来到朝堂，虞帝还没有出来，百官们看向柳元让，露出一副悲悯和不忍的表情，柳元让扯了陆文焕，问道：“陆丞相，究竟发生何事？为何各位大人们都如此伤戚？”

陆文焕摇了摇头，说道：“柳大人，唉！”就再也不肯开口了。

虞帝终于来了，往龙椅上一坐，手里捏着数封奏章，显得很愤怒：“昨夜，黄河南岸沿途数州，加派八百里加急，黄河野渡湾一带绵延十余里，使团悉数被杀，遍地焦尸残骸，甚至莱州下游头也打捞起浮尸数十，据各地州官所报，死状惨不忍睹。裴敬何在？” 柳元让顿时傻眼了，木然呆立，竟然连悲伤都忘了，早有两个中官抬过一把椅子，就这样木然的被按到在椅子上坐着，洪太医和郎太医在中官后面探头探脑的，显得非常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