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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贵妃她被迫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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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并未瞧见。”

“似乎是皇上自己醒来,唤了李公公进去伺候。”

慧妃疑惑,皇上莫不是做了什么梦?

“明儿也不知她们要如何笑话我?连皇上一夜都留不住。”

“娘娘,皇上总是来了…”

慧妃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没有再说话。

她怎么也想不到,弘历去了永寿宫。

温晚也想不到,大半夜的,有人会把她吵醒,只因下雨了。

她怔忪的看着弘历,这人好像病的更重了。

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我又不怕这雷声,您又何苦?”她回过神来,就给他擦拭额头的雨珠儿。

“我先去更衣,别凉着你。”弘历止住了她。

等他回来,温晚已经给他让出了位置。

弘历已经洗去了一身的熏香味儿,把人拥在怀里,低声道:“明晚…不许去慈宁宫了。”

温晚又时常宿在慈宁宫,他每每只能硬着头皮去跟太后讨人。

温晚从他怀里往外挣:“您先松开。”

她被这么无端端惊醒,又听着雷声滚滚,着实头疼还夹着一丝烦躁。

弘历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松开了手。

温晚顺势往里挪了挪,同他隔了两臂的距离。

她在朦胧烛光里蹙眉:“睡罢。”

“今儿这雨,太闹了。”她补了一句。

她根本不想听雨。

弘历没有说话,就在她似睡非睡的时候,感觉到他起身了。

温晚迷糊中想到了他为什么起身…起夜?但睡意袭来,她只来得及产生这一闪而过的想法,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身边无人。

她以为弘历是早起上朝去了,自己竟睡的一无所觉。

当收拾妥当后,春然才道:“娘娘,昨儿皇上,睡在了外面的炕上。”

温晚愣了:“睡哪儿?”

春然指了指外间。

“李玉公公今儿早同嬷嬷说,让劝劝您…再怎么样,也不能把皇上…赶出来啊…”

“我没…”温晚停住了。

她不肯让他搂着入睡。

一来是夜半惊醒的烦躁,一来是他明明上半夜去了慧妃那里。

温晚揉了揉自己太阳穴的穴位,回想弘历昨晚起身时可有说什么。

毫无记忆。

他似乎什么也未说。

去炕上睡?这是恼了?

可若是恼了,就该回养心殿了。

“皇上可有说什么话儿?”

春然摇头,“皇上一句话都未说,天未亮便回养心殿了。”

若是往常,总不放心娘娘,总是要嘱咐几句的。

还是恼了。

温晚也不太着急,且再看看才知道轻重不是。

她用了早膳,就是长春宫请安了。

本想着昨晚翻的是人家慧妃的牌子,弘历半夜跑了,去了永寿宫,慧妃怎么也要脸色难看一些的,可谁知,慧妃规规矩矩给她行了礼,还冲她笑了笑。

可见她根本不知弘历去过永寿宫。

她不知,温晚也不会去扎人家的心,回已一笑。

“贵妃今日的镯子真是清新脱俗。”慧妃立刻搭话。

下面能听到的几个人都纷纷侧目。

慧妃居然也舍下脸面对贵妃低头了。

“这镯子是我二哥所赠。”温晚眼神暖了些。

“贵妃兄妹情深,真是羡煞我们。”慧妃笑的有些惆怅。

她的二妹妹,她本来也是存了三分情意的。

“听说贵妃的长兄也回了京城了。”慎贵人也跟着搭了话儿。

“慎贵人消息灵通,我竟还不知呢。”

温晚是真的不知。

她外头没人,她额娘若不进宫,弘历若不提,她一无所知。

“贵妃娘娘尚且不知,慎贵人却知晓了,的确消息灵通。”纯嫔柔柔一笑。

慎贵人万没想到温晚竟然不知,她微微低头,只觉得温晚是故意给她难堪。

她同贵妃没有什么交恶,唯一就是得罪了纯嫔,贵妃同纯嫔果然是有些交往的。

温晚看她神色,就知她误会了,不过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纯嫔既然这样说了,我倒不好装傻了,慎贵人告知我这般好消息,我当谢过才是了。”

“嫔妾正是这个意思呢,贵妃娘娘当赏慎贵人才是。”纯嫔笑道。

“纯嫔姐姐既然开了口,昨儿新得了一个镯子,回头让人给贵人送去。”

慎贵人只能起身:“嫔妾愧不敢当,哪里敢要娘娘的好东西。”

纯嫔柔柔的看了她一眼,巧笑嫣然:“慎贵人,贵妃娘娘那里,好东西太多了,你觉得好的,娘娘那里不过是平常。”

“还是说,贵人瞧不上娘娘的赏赐?”

众人皆不动声色,纯嫔总是笑的温柔,可她这张嘴,却向来是厉害的,轻易不说话。一说话便踩人痛脚。

慎贵人自然不敢,只能跟温晚赔罪,又谢恩。

温晚一笑,不再言语。

众人假装饮茶,皆以为纯嫔终于反击了。

温晚却觉得,纯嫔是要再推一把慎贵人。

慎贵人这个人,需要点压力,需要压迫感,她才能想出必杀技。

而纯嫔,恐怕等的就是她的必杀技,总好过彼此一直防着还恶心着。

有十八个心眼子的人真要算计,要磨蹭许多日子,还是当初完颜氏这种比较单纯,隔两日就有热闹看。

皇后略说了几句,就让众人散了。

温晚回宫,刚坐下,何嬷嬷奉上茶笑道:“娘娘,天热起来,这墙壁的香味儿就开始浓郁了呢。”

当初休整永寿宫,弘历让人把殿内的内墙涂满了特制的香料,模仿椒房,但味道是新制的,独一无二。

温晚也察觉了,她瞥了眼墙壁。

谁知道这香料里,有没有麝香?

弘历明明白白告诉她,她年少,不宜过早有孕,所以给她调制了避子汤,又恐避子汤用多了伤身,便让太医两日就来请一次脉,算着日子避开,这几个月倒也安然无恙。

但温晚总觉得,弘历内心里并不想她有孕——是永永远远那种。

明明之前情动,他还想要她能给他生个阿哥,如今似乎又改了主意,真是心思无常。

她收回思绪,“嬷嬷,寻个镯子,给慎贵人送去罢。”

何嬷嬷没有问缘由,低头称是。

次日,伊尔根觉罗氏就入宫了,果然说了温晚长兄回来的消息,竟然是前日夜里,刚刚回来的。

慎贵人如何得知?

温晚关心过她大哥的身体后,就问了起来。

伊尔根觉罗氏想了想,“慎贵人家中有个表兄,管着京城守卫,是个小统领。”

“表兄?”

“是,是她姨母家的,不过她这个姨母是庶出,但儿子争气,两家人也就往来的还算亲热。”

温晚不由的脑补了一场表兄表妹的戏码。

不怪她想象力丰富,实则看过的小说都在记忆里复苏,这种桥段毕竟太常见了。

“额娘,待大哥适应了…”她悄声嘱咐了几句。

伊尔根觉罗氏郑重点头,却没有问温晚想要如何。

让温晚心中一暖。

“大哥对去工部可满意?若想去旁处,只管开口。”

“满意,你大哥原只是舍不得那里,不过那里与仗可打,便觉得去工部也好,兴许能学点东西,当个手艺人。”伊尔根觉罗氏笑道。

“大哥竟然还想打仗?”温晚也笑了。

“他呀,若不是武艺太差,说不得就腆着脸皮求你,谋个侍卫的差事了。”

“他刚回来,昨儿就去街上买些东西,可巧,遇见富察家的傅恒了,听说傅恒成了御前侍卫,羡慕的很——我也是刚知道,御前侍卫磨练后,也是有可能被皇上委以重任,去军营的。”

傅恒?!

大哥认识傅恒!

温晚心头一跳。

“额娘,富察傅恒是皇后的胞弟,大哥如何识得?”

“傅恒曾在宫中给六贝勒做过伴读,皇上带出去一起用饭,偶尔也会唤着你大哥二哥,一来二去,也算是识得,只是你哥哥有分寸,从不与人深交。”

温晚点头,宫中做过伴读,弘历若是带去永寿宫用膳,也未必没有可能。

所以傅恒果然识得温晚。

但其中细节,就不得而知了。

温晚又同伊尔根觉罗氏说了会儿琐事,就让含珠送她出宫了。

而后一连五日,弘历都没有进后宫。

不过每日都赐菜给温晚。

温晚心安理得的觉得他是因着前朝之事才夜半起身的,还笑了自己过于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