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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9(2 / 2)

“哈哈哈哈,燕王不必如此谨慎小心,如今两国仍是邦交,随便俘虏一个王爷可是外交大事!”

说罢,也不听李秀反驳,抓住李秀的手便转身离去,“走,带汝等感受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纸醉金迷!”

“走喽!”

一行人呼啸的走过,很是喧哗吵杂,但无一人敢上前阻止。

不但是因为这群人身后跟着的一干护卫,更是因为这群人的身份。

一行十三人,有王公子弟,亦有巨贾之子。有名将之子,亦有大儒之后。

出了安然居,沿街向西而行,沿途商贩占满了街道,一行人只能步行,挤着人群前行。

一路上张灯结彩,甚是亮堂,宛如白昼。

大约一炷香时间,众人竟然是走到了北海边。

“这东城区囊括了北海?”

耶律师笑着看着李秀说道,“不过一部分北海罢了。”

又喊道,“随吾登船!”

只见那北海边停着一艘巨大楼船,有九层,龙头为船头,金漆绿雕白帆,布满锦绣,挂满了灯笼。

众人登上了甲板,往第九层走去。

路上突然一晃,是船开了。

浪花不断拍击着船身,黑色的海面,远远望去,一片黑暗。

第九层很是宽阔,却无一人,毛皮铺满了地面,零星的立着几个矮桌。

众人三五成群,绕着桌子席地而坐。

坐在李秀身旁有三人,一人是莫渊。

另一人同样来自同朝,是京畿道人,名卫璋,其他说辞和李秀,莫渊二人一模一样。

还有一人是东山藏殷商联盟盟主子庚之子,子约。

放眼望去,看似随意而坐,却是同一国家或是同一民族坐在一起。

“此船名七星九宫船,是镇南王妃王文玉的产业。”

“王文玉!可是大同王朝太傅王亮之女?”

耶律师给自己倒满了酒,笑着回答着莫渊,“正是如此,当初镇南王率领一支骑兵千里奔袭,直入京畿道,劫掠之时恰好遇到王妃外出祭祀,一时见色起意就掳了回来。”

众人听闻哈哈大笑,室韦汗国名将弘吉剌.脱脱之子弘吉剌.爱育黎拔力八达更是大喊道,“哈哈哈,没想到雄才大略的镇南王也是一个见色起意的主。”

耶律师笑着继续说着,“那王亮当时正是同朝宰相,便上书同朝皇帝要救回女儿。

不料世事无常,适逢皇帝驾崩,遗命霍进为宰相,王亮升为太傅,负责教导新皇。

此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李秀听着耶律师的故事,手持酒杯放于嘴边,却久久未能喝下去。

天空中的明月映衬着北海中的倒影,凄美又哀伤。

“不但是百姓苦,乱世之中,何人不苦呢。”

莫渊看着李秀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渐起,连忙举杯撞向李秀握着的酒杯。

“燕兄,他乡遇故知,敬你一杯。”

“莫兄请。”

一旁二人也举起酒杯,一同碰了一下。

李秀刚想喝下,就听到爱育黎拔力八达大喊到,“你这几个同人,偷偷摸摸真是小家子气,大伙坐在一堂,怎能不一块喝这酒!”

未等李秀辩解,莫渊便斥责道,“八达,你那小酒量,在下怕你喝多跌落北海捏。”

听到这话,八达像是被踩住了尾巴一般跳起,眼睛瞪的巨大,对莫渊喊道,“论喝酒洒家还没怕过谁,看洒家今日怎么喝翻你!”

莫渊听着,只是大笑道,“就你?来!快来!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西北大汉!”

“洒家草原汉子可不怕你!”

顿时欢呼喝彩声响成一片,好不热闹。

“诶,诸位兄弟,先别吵,”耶律师连忙说着,“这喝酒,总得有个彩头,不能干喝不是。”

这时只听八达身旁一人说道,“诸位兄弟,在下曾听闻同朝有一游戏,名为投壶。但在下看兄弟们皆是文武全才,不如玩一更难的,如何?”

此人名乞颜.木知耶耶,是室韦汗国可汗乞颜.玉龙答失第四子。

“那必须滴!”

“必须玩难的!”

“来人,取一铜板,一副弓箭来!”

不大一会儿,便进来几个侍从,听从木知的指挥,将铜板挂在墙上,便退了出去。

木知手持弓箭站在另一头,说着,“吾等轮流射击,未中者喝酒,如何?”

“善。”

“洒家先来!”

只见来人身材壮硕,体毛旺盛,鼻子高挺,蓝色瞳孔像大海一般深邃。

此人来自室韦汗国北方的大斯帝国,是大斯帝国皇帝尼古拉.奥古斯特第二子,名为弗拉基米尔.奥古斯特。

弗拉基米尔站定远观远处铜板,调整呼吸,几息过后,突然拿起弓箭,搭弓便射。

一道流光飞逝,羽箭擦过铜板,扎进了墙壁里。

“曹!”弗拉基米尔怒骂一声,放下了长弓,拿起酒杯当着大伙的面,喝了个干净。

“不是吧,弗拉基米尔,这都不中,斯国皇子就这?”

弗拉基米尔晃了晃酒杯,示意已经喝完了,说道,“八达,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听闻,八达也不多说,便走上前去。

八达看着远处铜板,站定许久也未搭弓,众人也不催促,大多也都看出来了,确实有些难度。

“呔!看洒家抛射!”八达大喝一声,弓箭向上而去,又急速下落,落入黑暗中,只听到远处“当”的一声。

“中了!”

“八达神箭!”

“八达神箭!”

弗拉基米尔大喊了一声,众人纷纷连声夸赞着,八达喜笑颜开的回到木知身旁。

之后接连几人连续不中。

“咚咚咚。”

刚好轮到耶律师,就听见敲门声,一个侍从声音从屋外传来,“燕秀公子,天方汗国公主阿依努尔.韦苏提婆有找。”

“找我?”李秀先是疑惑,随后释怀,“想必是来感谢的吧。”

寻思明白,李秀便要出门去看一看,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拽住了。

是卫璋和莫渊。

“让她进来。”

“莫失身份。”

李秀听着二人一人一句,心里只觉得慌乱,连忙扯开二人,用笑掩饰着,说道,“莫兄,卫兄莫要说笑,在下哪有什么身份。”

莫渊看着李秀的眼神中好像带着些委屈,宛若一个怨妇,“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啊?”李秀心里一阵恶寒,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刚想起身,却被卫璋一手拽住衣服。

卫璋笑着说,“燕兄莫怕,燕兄可还记得北地击鞠联赛冠军时连进五球?”

卫璋看着二人,笑着说,“没错,莫兄便是当时漠北道的球手。”

李秀看着二人,不禁无所适从,卫璋已然这般说了,岂不是自己早已暴露了身份。

一边的子约只是听着三人说话,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言道:人活着究竟是为了生存还是满足别人的期望。可是,生命是短暂的,又只有一次。

耶律师见李秀几人一直嘀嘀咕咕,没有反应,只好说了声,“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