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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宁归嫣此刻已经完全听不见任何人的话，她不停的颤抖，眼前都是红色，红得她几欲呕吐。

她脑海中天旋地转，终于陷入一片黑暗。

……

黑暗里，相同的噩梦，宁归嫣又一次一脚踏空，猛然惊醒。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医院那惨白的天花板。

天已经亮了，房里空荡荡的。

宁归嫣从床上坐起来，想起昨天的事，心情有些沉重。

整理了一下自己，她深吸一口气，走出病房，却在门外看见了程垣骁！

程垣骁穿着白大褂，抬头看到她，眼神一暗。

“温雅回来了，在医院检查，你跟我一起去。”

他好似对她为什么会晕倒丝毫不敢兴趣，开口就是冷冰冰的通知。

宁归嫣一愣，心底泛起粘稠的痛，声音沙哑：“好。”

精神科。

宁归嫣和程垣骁走到温雅病房前，门紧闭着。

宁归嫣的脚步突然犹豫，这是事情发生来她第一次再见温雅，心情的复杂难以言说。

程垣骁却已经推门先走了进去。

温雅看见程垣骁，眼睛一亮，直接扑上前拉住他的手：“垣骁，你终于来了。”

“最近身体感觉好一点没？”程垣骁语气温和的安抚着她。

宁归嫣站在病房门口，视线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心里不知为何感觉有些不对。

温雅病了一年，模样好像没什么改变，只是脸上没什么血色。

相比起来，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她反而更像个病人。

宁归嫣定了定心，走了进去。

温雅下意识向她看过来，先是一阵呆滞，接着面色扭曲，眼中仇恨刻骨。

指着宁归嫣宋声嘶吼：“是她！是她出卖了我们！害死了铭州！”

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凝滞住了。

宁归嫣不可置信地望向温雅：“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出卖过任何人！”

可温雅情绪激动，她指着宁归嫣，声音尖锐：“就是你，我亲耳听到绑匪说的！是你告诉他们铭州哥和我的逃跑方向！”

不可能！

宁归嫣脑袋一懵，忍不住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