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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口而出：“你说谎！”

温雅却立马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躲在了程垣骁身后，拉着他的手不住地摇头：“没有，我没有说谎！垣骁，就是她！”

宁归嫣心潮涌起，她想上前和温雅说个分明，可一抬眼，程垣骁的神情却将她生生钉在了原地。

他薄唇紧抿成一条线，那眼神里压抑着滔天怒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将温雅挡在身后，冷冷质问她：“宁归嫣，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窗外寒风骤起，一下一下摇晃着窗框，哐哐的声响像是打在宁归嫣心头。

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问出一句：“你不信我？”

程垣骁眼神已经全然冰凉：“信你？我大哥死了，温雅疯了，只有你好好的，你告诉我那些绑匪为什么偏偏对你这么仁慈？”

那些人何曾对她仁慈？

她被拉着头发往地上撞，被电击……

因为从小吃尽了苦，比旁人更坚强，所以她没有死，没有疯，就是她的错吗？

因为不愿诉苦，所以她就是好好的吗？

宁归嫣脸色惨白，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

她指着程垣骁身后的温雅：“我不想和你吵，你让她把话说清楚。”

“凶手！她是凶手！”

这时，温雅的情绪瞬间失控，开始捂着头大喊大叫。

第五章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护士闻声跑进，程垣骁抓住温雅的手，不让她伤害到自己。

而后他转过脸，一脸戾气的看着宁归嫣，眼神锐利如刀，一声宋吼：“滚出去！”

宁归嫣眼眶瞬间变红，她死死攥着手，那心里看不见的伤口被他硬生生撕开，痛得她发颤。

她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回家的距离那么近，路却那么长，宁归嫣好像怎么走也走不到家。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推开房门，她机械地把自己抛在床上。

柔软的被子包裹着她，她却从心底发冷。

她的视线无焦距的定在床头柜上，那里摆着一对泥娃娃，是他们第一次一起旅游时买下来的。

那时他们什么都没有，但好像只要拥有彼此就有整个世界。

宁归嫣伸出手，却不敢触摸，好像一碰就会碎。

天黑了，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

宁归嫣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却怎么也阻挡不了那些无孔不入的狞笑声，还有……程垣骁的那句滚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灯突然亮了。 宁归嫣抬起头，程垣骁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一团黑影完全罩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