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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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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烟霞旧想长相阻59(2 / 2)

那马车落在医馆门前,守门的俾子见来人面生,便躬身客气地道,“敢问客官是哪位?”

身旁的侍从打量,遂要脱口答时,便被那主阻拦,见其人亲回声,“吾等乃耿府家人,来寻一位名耿真的。”

“耿真?”俾子思来想去,未记得其医馆内有此人等,即而问来,“你是其何人?”

“吾乃其兄长。”

俾子惊神,“公子所说耿府,可是耿老侯爷府上?”

“正是。”耿家侍即回。

俾子面上多了半分犹疑,莫非?“呃...既如此,你等随我来...”

遂见耿家人入了医馆,方踏入正堂,便见俾子回说,“你等稍待,吾去请吾馆姑娘!”

姑娘?其人不禁思忖,在世竟有姑娘主持这偌大的医馆?且不由翘首以盼,众人方抬神,便视内堂中当真走出来一位姑娘,其人身后跟从侍女,直待其人行至跟前,耿家人方才看清,这姑娘容貌娟秀,身形亭亭,眼尾之上一颗痣,更是点缀双眉,“请问,公子,是来馆内寻何人?”

耿家的回说,“寻,名耿真之人。”

那姑娘正是李未棠,其身侧的顺哩即复语,“吾这儿没有叫耿真的,许是你等,寻错地方了。”

“姑娘莫怪,吾等乃耿家人,吾乃其人耿真之兄,晓其时常在姑娘你这医馆中学技,故而今日闲暇,特来看看,吾等实非有打搅馆上之意,还望姑娘通融。”李未棠视其人为首的这位公子气宇轩昂,一言一行可成京中士子典范,便对其口中自称耿家之人猜想半分,遂见李未棠问询,“不知公子是贵府上哪位爷之子,寻的那耿真,可是你自家兄弟?”

“嗯...”那公子折了折手中扇,迟迟回说,“吾乃耿家大爷之子,名耿成,寻那耿真,正是吾之弟也!”

耿家大爷?便是妻为江都郡主之驸马都尉耿璿?李未棠且渐思,其人自称,耿成,亦是那位高中秋闱第四经魁者?

“公子勿要说笑了,吾等素闻江都郡主与驸马爷只有一位独子,公子却说您来寻您之弟耿真,吾馆内当真未有叫耿真的!况且吾家小姐并非此馆之主,若为其惹了麻烦,吾等可担待不起!”耿成侍闻顺哩此言,不禁笑着打趣道,“小丫头年纪不大,怎么这耳朵,俨不灵通?吾家公子方才说了,吾等来寻其之弟,吾家耿真小公子,俨未说小公子便是咱大爷之子,你等怎如此曲解意思?”

“侍子言语好生粗鲁,吾方才已经说了,吾医馆并未有何人名耿真的!明明是你等曲解吾等意思!”那名文稠之侍子,只得无奈朝自家主摇摇头,彼时良久,闻李未棠默而对答,“公子所寻之耿真者,吾医馆内实是未有,只是馆内确有一同姓耿之人,名耿涟的。”

耿成想来,这耿真,改了名藏居于此,玩的哪一出?

“敢问姑娘,这名耿涟之人,现下何处?”李未棠望其复说,“其人方才与馆主一同出门采集。”

“如此,吾等可否在馆内短居,以待其人归来。”闻语,李未棠遂道,“自然。”

见其既而吩咐馆中小厮,将他等引至西面一间耳室。众皆居于堂中,闻侍子文稠打听,“你家可皆是做高门生意?”

“非然,吾家医馆多以绶人技艺而设,常为贫苦百姓医。”

为贫苦百姓医,此不禁令人思及少幸馆。耿成神有微疑,遂问,“你家馆主,可认识戴思恭戴老?”

“自然!”那小厮好声好气道,“吾家馆主,可是戴老门徒!”

原来如此。故而有高门小姐公子来求学,俨不足为奇。耿成思之,不由落下手中折扇,复而饮茶。

中城鼓楼,一眼可俯观千里,此层起叠嶂,高阁林立,正将应天府盛景尽收眼底。

“久仰沐御史大名!今日得见御史,实乃吾之大幸!”那人朝沐昕作揖,身居高而骤风起,其窥沐昕泰然自若,示之回笑。那人复又言道,“吾家父亲,常夸您乃举世无双,天之英才!”

沐昕俯了俯首,言之不敢,“沐昕年轻,实不敢在长辈面前居功至伟!”

那人见此状,脱口即回,“欸!宣父犹能畏后生,吾等岂敢轻年少?后生之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

那人正是徐家远亲之崔氏,崔侯府之子,崔巍。其思己方才至京都不久,结交之人不多,故而这崔侯府,且是闻所未闻。只是其等无事献殷勤,必然大有由头。

“不知汝今日约吾在此鼓楼相见,所为何事?”崔巍闻此,继而面上露出难言之相,囫囵言之,“吾,今日求见御史...乃是吾家近来发生一桩骇人听闻之案,此案有关吾家女,吾之阿姊崔琇肙!其乃隆平侯张信正妻,因那张侯偏赖侧室,吾阿姊确被其活活害死!此世风日下,天理昭昭!吾代吾家,恳请沐御史为吾家申冤!还吾家阿姊一个公道!”

视崔巍痛心疾首,行举皆是无奈其实,“圣上已下过旨,赐其侧室与吾阿姊生前所害之同刑,然他张信仰仗权势,对圣意置若罔闻,令下人替其刘氏顶罪,此乃欺君罔上,其罪当诛啊!”

复观沐昕去扶,其跪而朝地痛磕两声,“还请沐御史,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