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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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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君问归期未有期69(1 / 2)

溪水潺潺,琴音袅袅。

观众位落座两岸,淳儿复又扬声道,“公主设宴款待诸位公子,望尔等畅意顺心,公主一会便至!”

随之在场皆俯首已应,且闻席间其人对谈,“吾乃收到公主拜帖,方才入府,敢问兄台你呢?”

“在下亦是!”

“噢。能收到公主邀请赴宴,实乃吾等三生有幸啊!”

众皆点头附和,此间皆是达官贵族,富贵人家之子弟,犹见刘侍郎之子刘粲端坐其首。

“素闻当朝五公主容貌倾城,今日若能得此一见,俨算不虚此行了!”

既而言语中止,刘粲居其位而隐隐含笑,且闻苑边下侍通传,诸皆俯首行礼,“拜见公主殿下!”

众人神不敢抬,直至朱迎欢长袍之尾翩然经过其岸,而涉足高台之上,“起来罢。”

遂而在场皆仰望,朱迎欢颜之清冷,肤如溶雪,立于赤日灼光之下犹为耀眼,众皆恍了神,唯闻刘粲静寂中出声,“微臣问殿下安,几日不见,不知殿下可好?”

朱迎欢即而坐定,在场方才落座,“一切安好,有劳刘公子挂心。”刘粲此言,有些刻意显露之意,以此来见其与朱迎欢之相熟。

刘粲婉然笑之,遂而观朱迎欢启言,“不知诸位公子,可知本公主今日召你等来何意?”

其中一位即而复之,“这,还请公主殿下言明!”

朱迎欢神中微幻,“你们中,不乏才学尚佳者,如今本公主独设府邸,这大院空空,常觉孤独寂寞,无人作伴,遂而......”

能被朱迎欢看上,诸位必然是足智多谋的,继而已然是将其言明会意了半分,“本公主,欲图为府招揽面首!”

...骇人听闻。

众人虽有猜想几分此之深意,却俨不相信其言会是从当朝最引以为豪之五公主口中言出的。

“面首?”那长袍翩然,身形伟岸,复又先言之士,即是丘家嫡孙丘济亨,其人乃丘松长子,丘芷言之兄。闻其质疑,一侧另一子犹附和,“是啊,公主殿下,吾等才识浅陋,岂敢高攀公主府沿?”

在座即算愚钝,俨会不知,这面首与驸马可全然两论!若其要养面首,何其言之是招揽美男,实则是汇聚各方势力,而在上皇帝,最忌讳的便是结党营私。

“公子言重了,若您无才,只怕您连入吾府的资格都没有,何来今时,坐在此间交谈呢?”淳儿怼得其语塞,旁观刘粲出声,“公主殿下,既吾等为大明子弟,必然有为您排忧解难之责,吾愿誓死跟随殿下!以助殿下顺心畅然!”

谁知方才言之才学浅陋者,其人扬声却附和,“吾吕溯与刘公子共意,愿誓死,追随殿下!”

眺望此吕溯容貌俊秀,乃太常寺卿吕炽之子,其家即懿文太子外戚吕氏,故而在朝犹有声名。此言,犹有投石惊鱼之效,只当众人面面相觑。

乾清殿。

郑赐俯首跪地,仰视座上,“殿下,恕臣无能之罪,此案,恐怕......”

皇帝瞧他神中变幻,便不觉抬了目道,“郑爱卿,有话直言!”

郑赐稍低了低眉,道,“此案,恐怕,不止涉及陈家...”

皇帝疑了半声,“前日那医师孟适德在狱中畏罪自杀,与其一同死的,还有永宁宫王娘娘之侍......”

“永宁宫?”皇帝眉宇微弓,露出那副犹疑的神色,“是!臣不敢妄议内宫主子,故而那日常宁公主在时,臣已告知其将会禀呈圣裁!”

“只是,常宁公主,似乎不打算轻易了结此案。”

奏折方从皇帝手中缓缓落下,确见其起身之际,郑赐复又将头磕在地,“你是说,永宁宫的,也牵涉此案之中?”

“是。”郑赐巍巍回说,此言令其暗忖,永宁宫那位,已然仅居皇后之下,况且向来与人仁善,其有何由要加害长春宫小小才人,莫非,是因为常宁?

“那侍,当真是永宁宫的?”

“千真万确!臣已调过永宁宫宫薄名册,其人身份确是记录在列!”郑赐身渐起,双目小心翼翼地凝着皇帝脸色,“这么说,你等已去过其宫了?”

郑赐俯首,暗暗回了声是。调取宫薄名册需得王矣连准允,因案发如此,此事必然得查,即算是装模作样,犹得令人信服。

“噢...”皇帝喉咙中沉了沉,迟而俯视着郑赐复道,“朕知了,此事,朕会亲自去问。”

郑赐随即朝地一磕,恭敬地退出殿去。

正合其意。

其步下乾清宫阶,正巧与迎面之常宁撞上,视郑赐神有微幻,作揖道,“拜见公主殿下!...臣方才入殿同陛下言明此案疑点!公主,可亦是为此事而来?”

遂见朱迎欢神色淡然,谓,“非然!本公主来,所为别的。” 郑赐虽心内存疑,却笃行主之意不可多问,便恭顺行礼而辞,“既如此,下官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