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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澈越深想,越觉得后背有千百只蚂蚁爬,她坐在那,手指来回摩挲嘴唇,直到唇畔微微发烫,辛澈恍然想起赛场上教练说过的话,

  不算晚,还不算晚。既然已经察觉到对手的动机,你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镇定,耐心,慌乱只会让你暴露更多弱点。何况比赛才刚刚开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只是她还不够了解他,相比他对他的了解远远不够。

  唯一庆幸的是,经过今日,辛澈大概能判断出来,谢司珩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所以她留下了那把折刀,又“好心”地给他留了块巧克力以示关心。她想谢司珩应该能体会出,她是在示好。

  但是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她一时还没有头绪。

  **

  辛澈在暗处站了许久,直到把一切情绪都克制回心底,才拉开家门。

  一进门,玄关处停留的一双鞋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看了几秒,走进去,将打包好的生鱼片交给阿姨,顺口问,“我爸来了?”

  阿姨点头接过说,“辛先生来了有一会了,和顾老师在书房谈事。”

  辛澈微微愣了下,没预料到顾明成会比她先到家。她望了楼上一眼,猜想父亲和顾明成应该是在谈论公事。

  父亲未退居二线前,与不少权贵打过交道。权贵,总是要靠一些身外之物来彰显他们的品味。而这种品味,如果能顺带着提供些附加功能就再好不过了。小到一幅画,大到一尊佛,一个价买进来,等几年,再以另一个价卖出去。钱进来是黑的,在颜料里打过一圈滚,轻轻松松就能黑变成白。

  辛澈对这些套路略有耳闻,不过辛父从不让她插手生意上的事。辛澈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保护。

  她奔波了一天,现下属实疲累,回房换了身睡衣,将衣裤丢进洗衣机,按下开关,接着安静坐回客厅。

  父亲和顾明成聊完下楼时,辛澈正合眼躺在沙发上。听到响动,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拉抻衣物,恭敬地喊了声,“爸。”

  "嗯。"辛父淡淡回应了句,问,“怎么这么晚回来?”

  “和同事一起吃了个饭。”辛澈坦然地在他面前说着谎。

  辛父也没多说什么,只道,"以后早点回来。"

  辛澈说,“知道了。”

  辛澈刚想问父亲要不要尝尝她带回来的鱼片,辛父一招手,说,“你过来,我和你说几句。”转头又对顾明成说,“你先上去。”